顧凜遲疑了一下,問:"鎖鎖傷得嚴重嗎"
"挺嚴重的,流了很多血,情況不太樂觀。"
顧凜倒抽一口冷氣,"什么原因造成的"
顧傲霆如實道:"車禍。聽說是剎車出了問題,司機剎不住車,撞到了路邊的欄桿上。"
顧凜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報警了嗎"
"報了。"
"是意外還是人為"
"看這樣子像是意外。"
"不一定吧,有可能是謀殺。聽我朋友說,有天晚上,看到北弦開著車,要去撞鎖鎖。要不是有人攔著,他就撞上了。要真是北弦所為,您老人家可得提前打點好關(guān)系,別讓他進去了。您在他身上傾注了那么多心血,可千萬別前功盡棄了。"
顧傲霆如遭雷擊。
要不是多年在商場摸爬滾打,練出來的心理素質(zhì)。
他早就撐不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北弦不是那么沖動的人。"
"未必,古有褒姒烽火戲諸侯,近有吳三桂沖冠一怒為紅顏。自古以來,紅顏皆禍水,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
顧傲霆語氣復(fù)雜,帶一點點欣慰,"這種錯誤,你就不會犯。"
顧凜話里有話道:"因為我沒遇到像蘇婳那么好的女人。"
一聽到蘇婳的名字。
顧傲霆就頭大。
"別跟我提那個女人。如果當初她利索地和北弦離婚,就沒有后面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他氣呼呼地掛了電話。
抽了根煙,消消氣。
顧傲霆回到手術(shù)室門前。
他歉意地對楚硯儒說:"蘇婳前些天也出車禍了,孩子沒了,北弦得照顧她,實在走不開,抱歉。"
華棋柔眼神躲閃了一下。
耷拉下眼皮,沒吭聲。
楚硯儒十分不滿,"阿凜呢鎖鎖懷過他的孩子,現(xiàn)在她出了這么大事,他連個面都不露"
顧傲霆陪著笑說:"他們倆那就是個意外,阿凜也做出補償了,鎖鎖也沒往心里去。"
楚硯儒的眼睛噌的一下子就紅了。
他一改平時的儒雅,一把抓住顧傲霆的領(lǐng)子。
"狗屁意外!誰說鎖鎖沒往心里去了她都難過死了!我把她捧在掌心里怕曬著,含在嘴里怕化了,小心翼翼地養(yǎng)這么大,不是給你倆兒子這么糟蹋的!顧傲霆,我今天把丑話先說在前面,要是鎖鎖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饒不了你倆兒子!"
一向倨傲的顧傲霆。
此時身上銳氣挫了三分。
他握著楚硯儒的手腕,打著哈哈說道:"老楚,你別這樣。咱倆幾十年的交情了,有話好商量,好商量。"
楚硯儒氣呼呼地說:"有什么好商量的等鎖鎖醒了,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待!"
"好,一定一定,我讓阿凜娶她,可以嗎"
楚硯儒松開他的領(lǐng)子,垂著眼皮,揉揉手指,說:"鎖鎖不喜歡阿凜,他喜歡誰,你心里清楚。"
楚硯儒十分為難,"可是鎖鎖都跟阿凜那樣了,再跟北弦,不太現(xiàn)實啊。"
楚硯儒怒道:"你自己都說了,他們只是個意外!"
顧傲霆眉頭擰成個疙瘩,臉色冷下來,"老楚,你這就有點不講理了吧"
楚硯儒的火又竄上來了,"鎖鎖只喜歡北弦!你家阿凜什么德性,你自己心里清楚,他配不上我們家鎖鎖!"
活這么久,顧傲霆從來就沒這么窩火過。
憋了半天,硬是沒憋出一個字。
他憋得臉色鐵青。
走到一邊抽悶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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