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上前把人抱住又按進懷里的那刻,明顯感覺到懷里的人身子顫了顫。
他一只手落在她腰間,另一只手落在她后頸摩挲。
沒說話,但掌心的溫度和力度讓人情緒一點點歸于平靜。
半晌,秦琛低沉著嗓音開口,回去抱?
蘇沫悶聲悶氣,嗯。
過了一會兒,兩人刷卡進房間,秦琛將人打橫抱起,走到沙發(fā)前坐下,讓蘇沫坐到他腿上。
兩人面對面而坐,蘇沫跟沒骨頭似的攀上他的脖子,把臉埋進他脖子里。
房間里落針可聞,蘇沫淺淺呼吸。
許久,蘇沫聲音綿軟說,秦琛。
秦琛落在她腰間的手收緊,我在。
蘇沫,我覺得有點累。
秦琛沉聲道,要不要休息會兒。
蘇沫抿唇,不要。
秦琛嗓音一如往常肅冷,但其中又帶了幾許不易被察覺的溫柔,要不要跟我聊聊。
蘇沫汲氣,想說,又不想說。
秦琛猜出了她的心思,落在她后頸的手捏了捏,只是普通朋友閑聊。
普通朋友。
不走心,不用負責,只是情緒宣泄垃圾桶。
聽到秦琛的話,蘇沫沉默了幾分鐘,把臉埋進他脖子里蹭了蹭低聲說,我十八歲那年拜入了平遙漆器大師趙誆門下,我?guī)煾甘悄欠N很古板的老頭,他手藝在這個圈子里絕對可以稱得上是頂級大師,但他不懂變通,跟不上現(xiàn)在物欲橫流的人心……
蘇沫小聲敘述,有一搭沒一搭。
只管自己發(fā)泄自己壓抑的情緒,并不在乎秦琛是否能聽得懂。
不得不說,秦琛是個極好的聆聽者。
本身就話少,這種時候話更是少得可憐。
蘇沫碎念了幾句,然后深吸了一口氣,頓了頓,又繼續(xù)說,前幾年,有外企想注資我?guī)煾傅囊黄烽w,被我?guī)煾杆先思揖芙^了,后來,一品閣就受到了各種打壓,就在我們這些徒弟們都以為我?guī)煾缚隙〞讌f(xié)時,誰曾想,老頭直接關(guān)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