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郊區(qū)。
一棟爛尾樓坐落在風(fēng)中,搖搖欲墜,宛若恐怖大片。
唔唔唔……
霍靜雅早已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嘴里還塞著爛布,她嚇得驚慌失措,不住掙扎。
把爛布團(tuán)摘了。男人聲音淡淡。
霍靜雅聽得毛骨悚然,身子僵著,連求饒都忘了。
很快,有人走到她面前,抽出了爛布團(tuán),惡狠狠地說道:老實(shí)點(diǎn),否則有你好受的!
霍靜雅又驚又怕。
她還要怎么老實(shí),這些人將她五花大綁,連胳膊都沒有放過,她猶如案板上待宰的一條魚。
一定是那個女人叫人綁她來的!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
你們要做什么!這是犯法,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去告你們??!霍靜雅喊道,又掙扎起來。
由于用力過猛,她蔥白的手腕上,很快就被粗糲的麻繩磨得有些紅腫。
宋境臉上戴著面具,看不清神情,他淡淡看著這一幕,眼底一片平靜,眼前這個場面他早已司空見慣。
只不過,以往他綁的都是大名昭著的犯人,此刻綁的是一個弱女子罷了。
說實(shí)話,他都覺得自己來綁這個女人,太小題大做了。
要不是為了安顏,他都不屑出這個頭。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抓我,你們要錢是嗎?我給你錢,我有很多錢……霍靜雅大喊道。
宋境冷嗤了一聲,似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嘴角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只是吐出來的字,冰冷至極,我要你的命!
男人著一身沖鋒衣,薄薄的衣料包裹著他氣場挺拔的身材,裸露出半截臂膀,上頭的肌肉緊實(shí)而飽滿,無形之中又增加了幾分震懾力。
霍靜雅嚇得直哆嗦,她瞳孔因?yàn)榭謶址糯?瑟縮地不敢看眼前的男人。
到底是誰派你來的!若是霍家和戰(zhàn)家知道了一定不會讓你好過。她色厲內(nèi)荏地叫。
死到臨頭還知道恐嚇人,很好。
只可惜,他宋境不是被嚇大的。
宋境淡淡道:我想霍小姐更應(yīng)該考慮考慮自身的處境。
霍靜雅害怕至極,她拼了命地想要將手腕上那該死的麻繩弄斷。
宋境掀起眼皮撇她一眼,興致缺缺道:別蹭了,這條繩子特質(zhì)的,再蹭也是白費(fèi)力氣。
霍靜雅眼中惶恐不已,她絕望地抬頭,眼里哀求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把我放了好不好?
宋境手中把玩著一把精美的刀,薄薄刀片鋒芒四射,對她的話恍若未聞。
霍靜雅又驚又怕,驚懼地盯緊那把刀片,一動不敢亂動。
宋境突然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霍靜雅瞬間僵住,臉色白得嚇人:你,你要干什么……別、別過來……
說吧,你接近戰(zhàn)墨辰有何目的?
墨辰哥?
霍靜雅一怔。
原來這個綁匪認(rèn)識戰(zhàn)墨辰!
原來她猜測的沒錯,他果然是安顏那個賤-人派來的!
想到這里,霍靜雅強(qiáng)裝鎮(zhèn)定。
你認(rèn)識安顏?你跟她是一伙的對不對,她讓你綁了我,她在哪,你讓她出來跟我說話。
你不配提她的名字。宋境冷冷道。
我就知道,她嫉妒我曾陪著墨辰哥那么長時間,她表面裝得大度,其實(shí)心里一直都嫉恨我!安顏,你出來,你只會耍這些陰險的手段,算什么本事?
安顏,你這個賤人,你打我一巴掌,我還沒同你算賬,你居然敢派人綁架我,等我出去,我一定要找你算賬,我要告訴墨辰哥,告訴戰(zhàn)爺爺,讓他們教訓(xùn)你……
霍靜雅神情愈發(fā)激動,整個人狀若瘋癲。
人一旦某個情緒瀕臨到極致,就會無所畏懼。
你們這些人渣,社會敗類,快放了我,否則我讓你們好看!
燈光昏暗的倉庫內(nèi),一群魁梧的壯漢一字排開,個個兇神惡煞。
見里面的女人連帶他們一起罵了,眾人臉色冷下來,十分不爽。
罵夠了嗎?宋境突然問。
霍靜雅停了下來。
霍小姐,多說無益,你還是想想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吧。
霍靜雅對上男人陰冷的雙眸,只覺渾身戰(zhàn)栗,她害怕極了,全然沒有了先前的硬氣。
你、你……
宋境緊緊捏著她的下顎,冷哼一聲,而后松開,他從不屑打女人,尤其是霍靜雅這種瘋女人。
還不說實(shí)話?到底為什么接近戰(zhàn)墨辰。宋境再度問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