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顧懷安是個路人甲,沒想到這一世也給了她驚喜。
“薜姨娘有什么反應(yīng)?”宋文君又問。
“這個薜姨娘的確與常人不同,她既沒害羞也沒躲閃,反而瞪了三公子一眼?!?
宋文君有些忍不住想笑,這好戲真是越來越精彩了。
她只把戲臺子搭上,便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登臺表演了。
“三公子那兒不必理會,更不必跟侯爺提起。”
許媽媽想了想,又問:“那,用盯著嗎?”
“不必。”
“好,老奴知道了。”
許媽媽退了出去,小桃不解的問宋文君:“這個三公子行為浪蕩,夫人為何不盯著他?”
宋文君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子,說道:“就怕浪蕩是他刻意表現(xiàn)出來的,在沒有摸清對方的底細(xì)之前,暫時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為好。”
顧懷安上一世并沒有做出什么行為出格的事,在侯府?dāng)÷湟院?,他也就沒了蹤跡。
可這次他跟老侯爺回府,卻表現(xiàn)的未免有些太著急了。
先是在眾人面前露了臉,然后又調(diào)戲薜清婉,他這么做的目地?zé)o非是想做坐實他紈绔的人設(shè)。
越是這樣的人,越是讓人放松警惕。
事出反常必有妖,宋文君沒有放松警惕,反而還將他列為重點關(guān)注對象。
……
薜清婉出了秋楓院,便搬進(jìn)了宋文君為她準(zhǔn)備的落玉軒。
如今她是妾室,宋文君又給了她一個丫鬟,兩個粗使婆子,外加一個小廝。
她進(jìn)去的時候,下人們都在院子里恭敬的等著了。
“給姨娘請安?!毕氯藗凖R聲的道。
薜清婉現(xiàn)在能接受姨娘的身份了,尤其是看到這么多人對她卑躬屈膝,心里更加得意。
她抬了抬手,說道:“你們起來吧,我這落玉軒跟其他主子院子不同,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你們也不必整天對我拜來拜去的,只要你們盡心伺候,好處少不了你們的,在我這里不必老是稱奴才這奴才那的,我聽著不痛快?!?
有個膽大的婆子問道:“那奴婢該如何自稱?”
“就說我。”
“啊……”
奴婢不自稱奴婢,而是說我,這實在不合規(guī)矩啊。
下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全都一臉疑惑。
天底下竟還有這等稀罕事。
薜清婉卻覺得自己做法沒毛病,什么金銀收買人心都是假的。
只有真心才能換來真心。
她以誠相待,跟這些下人當(dāng)朋友處,就不怕她們不對自己死心塌地。
不像宋文君要求那么苛刻,院子里下人個個管的跟牛馬似的,這些人表面上服她,其實心里都怨恨著呢。
一旦她失了勢,還不得全都倒戈了。
等她在府里站穩(wěn)了腳跟,看她怎么把一步步把宋文君的東西全搶過來。
夫君是她的,侯府也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