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
翌日清晨。
悅來客棧除了鐵浮屠之外。
還多了一個打雜的下人。
他正是魏芷嫣從街上撿回來的林亮。
趙虎起的很早。
剛出房門,就看到林亮正在用濕布,仔細(xì)地擦拭著地板。
你可以等傷好一些再干活。
那殷勤的樣子,趙虎看到了忍不住說道。
豈敢豈敢,在下承蒙殿下收留,心里甚為感激,若只吃閑飯,我哪兒還有臉見人啊。
郎中已經(jīng)看過了,身上這些都是皮肉傷不礙事的。
林亮抬起頭,略顯蒼白的臉上,已經(jīng)多了一些血色,至少比昨天見到他時,要精神得多。
他的臉上掛滿了汗水,身上一件單薄的衣服也濕透了,看樣子應(yīng)該是天沒亮就起來干活。
在這剛下過雨的深秋,比以往冷了很多。
身上一旦濕了,那可是很容易傷寒入體。
殿下不是一個嚴(yán)厲的人,你身上有傷,他不會強迫你干活。
趙虎皺了皺眉,提醒著道。
秦贏已經(jīng)給他說過了。
這個林亮可以暫時留下。
等他身上的傷好了,就給他找個營生,讓他能夠謀出條生路。
畢竟非親非故的,殿下做到這樣,已經(jīng)非常仁慈了。
趙大人,您這是要出門嗎
他見趙虎穿著鎧甲,正往門外去。
林亮立即殷勤的問道:有什么是在下可以效勞的嗎
用不著。
趙虎冷淡回了一句。
便快步出門去。
很快,他就在門外準(zhǔn)備了兩匹馬。
一匹馬是他的。
另外一匹黑馬,自然就是秦贏的。
今天,秦贏要去天字營。
很快地。
樓上就傳來了腳步聲。
秦贏一身華服,手里提著一柄劍。
滿面春風(fēng)。
牽著舞清秋柔軟白玉一般的小手,緩緩從樓上下來。
你這就走嗎,不再留久點
秦贏有些不舍的說道。
舞清秋才來了一夜,就要回去了。
他昨夜手段盡出,終于把舞清秋哄得好了,這一夜秦贏可是難忘的很。
早起都回味無窮。
舞清秋哪兒能不知道他的想法,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道:你真舍不得我,就該三媒六聘上門提親,娶我回去,不就可以天天在一塊了。
說到這里,她無奈一嘆:我是偷著跑出來的,得盡快回去,否則我爹怕是要把江南翻過來找了。
秦贏握住她的小手,鄭重道:你好好要在家等我,我一定會上門提親。
兩人你儂我儂的一幕,讓身后這個猶如大電燈泡一樣的趙顯看在眼里。
那真是牙齒都快咬碎了。
恨不得把秦贏給生吃了。
可是一想到他手里有那古怪東西,一時又忌憚得很。
我讓一百鐵浮屠送你回去。
秦贏柔聲道。
我有趙叔保護(hù),不用你派人的。
他是他,我是我,聽話。
秦贏捏了捏她的小臉。
殿下。
這時,林亮見秦贏來了,連忙跪地。
草民參見殿下。
秦贏這時才注意到他,淡淡瞥了一眼,道:看來你恢復(fù)的不錯。
多虧殿下相救,否則草民早就死了。
林亮一臉感激,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行了,別拍馬屁。
秦贏隨意應(yīng)付一句,便出門上了馬。
鐵浮屠分成兩邊,一邊跟著秦贏走了。
一邊護(hù)送舞清秋的馬車離開。
熱鬧的客棧,很快冷清。
林亮走出門去,親眼看著秦贏騎馬離開,越來越遠(yuǎn),直到徹底消失不見。
他臉上諂媚的笑容,這才收斂。
機(jī)會終于來了。
林亮眼神閃爍,趕緊跑回客棧。
很快,他就端著一盆熱水上樓。
輕車熟路找到魏芷嫣的房間。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