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公子,你等會兒一定要再提醒大師,”蛙哥對殷云庭說,“有個邪修要奪裘將軍的舍,這個我只是聽到了一個聲音,說了半句話,沒有看清楚?!?
“知道,你既然跟大師姐說了,她會仔細(xì)看的?!?
殷云庭點了點頭,“你們?nèi)グ?,?dāng)心一點,若有什么不對,立即回來?!?
“好?!?
兩只鬼就飄出去了。
蛙哥跟上了盛三娘子。
盛三娘子這會兒信心十足。
“放心,你就從營房的陰影里竄,剩下的交給我。之前我不知道自己這么厲害,現(xiàn)在要一雪前恥,我一定要把這肅北大營給飄遍!”
“三娘子,你不是說,是要查查還有哪里不對嗎?”蛙哥問。
現(xiàn)在聽起來怎么像是在說要把這肅北大營給逛個夠一樣?
他們不是來玩的吧?
也幸好夜幕即將降臨,他也可以出來的,倒沒有必要一直在陰影里竄。
“都一樣,就是不同說法。這么說顯得我們輕松自在點嘛?!?
盛三娘子揮了揮手,表示不要太過摳字眼。
“好的?!蓖芨鐩]有意見了。
兩只鬼于是就飄了出去。
經(jīng)過的兩個士兵突然覺得有風(fēng)刮過,臉側(cè)冰冰的。
他們抬頭看了看,“雪變大了?”
也沒有啊。
怎么剛才突然一寒。
而陸昭菱和周時閱他們進(jìn)了帥營。
裘將軍的帥營,很大,寬闊,氣派。
黑木桌旁,幾個人站著,望向他們。桌上還有幾杯茶,明顯剛才幾人還在這里圍坐著商議事情。
陸昭菱第一眼就看到了為首那個高大威嚴(yán)的男人。
她不用問就知道,這人就是裘將軍。
因為他身上確實有很重的煞氣。
這種煞氣之中,還隱隱有幾分法器的靈力。
就連她在感受到這一點的時候,心里都涌起幾分好奇和往向往,是上等的法器!
但是裘將軍身上,卻還有另一種奇怪的氣息。
如果說裘將軍的煞氣能用顏色來形容的話,他的煞氣是那種深灰色的,如同積聚漫卷的云團(tuán)。
但是其中夾雜著的另一種氣息,卻是黑中帶著血紅的。
在那一大團(tuán)的深灰暗色中,時不時地閃現(xiàn)一下,又隱沒了下去。
這樣的氣息跟裘將軍一點都不契合。
陸昭菱下意識又看向裘將軍的面相。但是這一看竟然看到了一片模糊。
她心頭一跳。
她居然,看不太清楚裘將軍的面相?
這說明什么?
蛙哥說有邪修要奪舍裘將軍。
她之前以為是在外面的邪修,在尋找機(jī)會要接近裘將軍,現(xiàn)在看來,興許不是?
那個邪修已死,魂已經(jīng)在裘將軍身上?
但是因為裘將軍身上有煞氣,又有法器,所以對方一直沒能成功奪舍,只能暫時蟄伏著?
如果這樣的話,蛙哥怎么會聽到那么半句話。
“老二,這是......”
裘將軍在陸昭菱看著他的時候,已經(jīng)開了口。
他本來是想要讓裘二爺介紹的,但是話還沒有說完,他自己就認(rèn)出了周時閱。
周時閱在他手下歷練的時候還很小,一個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