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的理!”
周時閱抓起一本書重重地拍在桌上。
啪的一聲。
其他人都被震了一下。
晉王很少這樣發(fā)火,雖然只是拍了一本書,就已經讓他們的心震了一震,都害怕了。
就連蘇千戶都下意識繃緊了。
“你都是那樣的名聲了,還守這樣的理?”周時閱剛才其實是想要把書砸向蘇千戶的臉的。
想想這里是軍營,他還想把這西南駐軍拋給蘇千戶,還是給他留出面子為好。
“人要知道變通!”
周時閱恨鐵不成鋼。
“青林,磨墨!”
青林:“啊?”
“啊什么,磨墨!”周時閱看出了蘇千戶的問題。這可能就是蘇千戶最大的問題了。
若是真要把西南駐軍丟給蘇千戶,這個問題怎么著也得給他扭回來一半。
青林趕緊筆墨紙硯準備好。
周時閱執(zhí)筆蘸墨,龍飛鳳舞寫下了兩個字。
變通。
“本王賞你二字?!?
周時閱丟下筆,掃了蘇千戶一眼。
“若是一心為了大周,為了西南百姓,為了這數(shù)萬將軍,為了軍魂軍紀,便該想清楚,什么樣才是你該守的理?!?
“比如你的惡名,若是這樣的惡名對你影響不大,你該做的事還是能夠做到,自己又不介意,那名聲惡便惡了,壞便壞了?!?
“可若全是別人有意潑過來的污水,為的也是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你再礙于那表面上的理,任由他們潑臟水,那便是慫,便是縱容?!?
“如果這樣的惡名,這樣表面上的理,會阻礙你該做的事,于駐軍有害,對大周無利,你就該大膽沖上前去,掀翻他們吃飯的桌子,撕下他們遮羞的布?!?
“既擔了惡名,那就做些只有惡人才敢做的事,否則豈不是白白擔了這樣的名聲?只吃虧那是蠢貨。人們并不會認同和贊揚蠢貨?!?
周時閱雖然沒有把書砸到蘇千戶的臉上,但是話語間也沒有放過他。
“本王向來聽說,蘇千戶手握重刀,梟橫冷酷,結果現(xiàn)在你卻告訴本王,明明看到有人用戰(zhàn)馬中飽私囊,你卻不敢直接上前處理?”
蘇千戶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你對蔣仁一直不在軍中,懶于理事耿耿于懷,那你這樣明知有事卻說不敢越界處理,與他又有多大區(qū)別?”
蘇千戶撲通一下,重重地單膝跪到了地上。
“卑職知罪!”
晉王的話,像是重錘砸到了他的心頭。
“知罪又有何用?本王要的是愿改!”
“卑職......”
“王爺!千戶大人!”
外面?zhèn)鱽砹吮R源的聲音。
周時閱聽出是盧源的聲音。他可是跟著陸二一起走的,所以盧源現(xiàn)在出現(xiàn),可是陸二出了事?
周時閱瞬間就把蘇千戶拋在腦后。
“進來!”
說著進來,他人已經站了起來,眼看著就要出去。
盧源快步奔了進來,把陸昭菱的話轉達了。
“四十一座墳?!”
周時閱這下子是真沒忍住了,他一腳就踢向了蘇千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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