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人搜到了康叔這里來。
康叔自然能夠應(yīng)付過去這種事。
人走了之后,殷云庭的小紙鶴也已經(jīng)送了出去。
他回到堂屋,看著受驚嚇的蔣詠妙。
他突然問了一個問題。
“蔣姑娘,你既然懷疑你那個姐姐有問題,也知道你父親讓她易容進(jìn)軍營,代他傳軍令,這些事情都不妥,那你可想過,這事要是暴露,你父親可能會被治罪?”
蔣將軍,肯定是有問題的。
魚刺衛(wèi)都提過了。
現(xiàn)在看到蔣詠妙這樣,殷云庭就想著她的死劫。
他也不知道蔣詠妙會想怎么揭露父親。
是不是還知道些別的內(nèi)情。
蔣詠妙聽了他的話,低著頭沉默了好久。
看她這個樣子,殷云庭便知道,她肯定還知曉別的事。要不然也不至于因為聽到那些對話就逃了。
蔣詠妙眼眶發(fā)紅,淚水突然就涌了出來。
“我,我娘已經(jīng)死了,是因為蔣永意。蔣永意還把大哥帶走,現(xiàn)在都不知道關(guān)在哪里,她說她能想辦法治好大哥的啞病,父親很高興。”
“我不相信她,好幾次去求父親讓大哥回來,父親卻很信任蔣永意,他說蔣永意在外面有奇遇,拜了很厲害的師父,說不定真的能夠治好大哥?!?
“父親一直盼著大哥能夠開口說話,那樣他也后繼有人。我前些日子夢見了大哥,大哥一嘴的血,看著我哭?!?
“醒來之后我太害怕了,又去找了父親,也去找了蔣永意,求他們讓我見大哥。可是父親打了我一巴掌,他說我太荒謬了,因為一個夢就去鬧騰,存心不讓大哥好起來?!?
蔣詠妙哭了起來。
“可是,我以前從呂二哥那里給大哥求了一道平安符的。呂二哥說,我們是血脈至親,如果大哥的平安符毀了,我會有所感應(yīng)?!?
“我總覺得,那個夢就是感應(yīng)!大哥一定出事了!”
蔣詠妙一邊哭一邊說,“這些日子我時不時就去求他們,蔣永意不耐煩了,前幾天她還跟我說,要是我再鬧騰,就勸父親將我遠(yuǎn)遠(yuǎn)地嫁出去,讓我以后再也見不到大哥?!?
“她說她不會傷害大哥的,但我不相信她。父親現(xiàn)在對她深信不疑,我,我只想見到大哥,要是大哥沒事,我,我可以替父親求情,我也一定會好好求父親,不要再做錯事了?!?
“可若大哥出了事......”
蔣詠妙用力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我一定不會原諒父親的!”
父親真的做了什么錯事,那就該承擔(dān)責(zé)任。
因為,娘親的死,她已經(jīng)原諒過父親一回了。
父親在她心里,已經(jīng)死過一回了。
軍營里。
陸昭菱看著站在周時閱面前的蘇千戶。
蘇千戶已經(jīng)報告了足足半個時辰。
這是要把軍中的所有事情都和周時閱說一遍嗎?
她去見了應(yīng)統(tǒng)和宋參將。
這兩個人倒是真的一身硬骨頭。
這么捆著關(guān)了一夜,不給吃喝,現(xiàn)在嘴已經(jīng)起皮了,臉也是腫的,眼睛都困得快睜不開,但是一看到她,他們還是立即就沖她怒目而視。
煞氣還是這么重是吧。
陸昭菱閑閑地罵了兩句豬頭,把他們又氣了個半死。
她已經(jīng)想過了,晚上把蛙哥給帶過來,讓蛙哥今晚就在這里用陰氣凍他們。
凍他們一個晚上,看他們的煞氣能不能消散一些。
實在不行,太上皇也能來。
“小姐,這是紙鶴?”
外面?zhèn)鱽砹饲嗄镜慕新暋?
陸昭菱快步走了出去,看到一只小紙鶴飛了過來。
“大師弟的紙鶴,難道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