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沈牧野攪局,劉斯年沒再多,識趣地離開。
沈牧野牽著她落座,為了方便隨時登臺,謝時暖的席位是第一排最靠邊的位置,躲在一叢高大的龜背竹下面,他將謝時暖摁在座位上,自己不坐,一手撐椅背一手撐桌角,將人攏在身下。
"一會兒不看著,謝秘書就要跟野男人跑了。"
謝時暖皺鼻子哼他:"誰要跑了,你就喜歡冤枉人。"
"我不冤枉別人,就冤枉你。"沈牧野躬身湊得更近,"對著野男人那么能說會道,也跟我說說。"
"說什么"
"說你喜歡我,沒喜歡過別人,就要和我在一起。"
男人壞得很,慢悠悠地復述,還學她的語氣,謝時暖羞地錘他:"你都聽到了還讓我說!"
"沒聽夠,再多說兩遍,年底獎金沈總給你翻十倍。"
謝時暖頭一扭:"我已經(jīng)是你家大股東了,馬上退休了,不稀罕!"
沈牧野捏著她的下巴轉回來,笑道:"你聽過哪個財迷嫌錢燒手的,尤其是你這種段位的小財迷,真不心動"
"不心動。"
"哎。"沈牧野嘆道,"小暖發(fā)達了,不能利誘了,看來只能,色誘。"
他說著,頭一偏,吻上耳垂,謝時暖渾身過電一般,哎呀一聲躲開。
"你無賴!"
"說不說不說繼續(xù)。"
謝時暖怕了,一把捧住他的腦袋,求饒道:"阿野,你快回去嘛,還剩一件拍品了,拍完就是捐贈儀式了,結束了再說好不好嘛。"
她是真急了,頻頻往臺上看,撒嬌的辦法都使了出來。
沈牧野全場矚目,他在哪里,關注就在哪里,即便在這樣隱蔽的地方也躲不開,已經(jīng)有些詫異的驚嘆傳了過來。
他曲指彈了下她的腦門,終于直起身。
"好,都聽大股東的,最后一個拍品是不是你提供的"
"嗯,兩年前在海城,你送我的那枚胸針,我彈琴時戴的那枚。"
沈牧野皺眉想了一會兒,終于記起來,紅寶石和碎鉆做成的玫瑰胸針,新物件,材料昂貴但不珍稀,是f國一個國寶級大師封山前最后的作品,他出差時偶然看到,覺得合適就帶了回來,隨手送了。
之前三年,兩人關系緊張,謝時暖幾乎不用他送的任何東西,沈牧野也賭著氣,偏送。
送多了自己也忘了,只有那么一兩個有印象。
謝時暖捐出去當拍品時,和他提過一嘴,拍品11件,說出去數(shù)字不好聽,得湊個好聽的數(shù)字,他想都沒想點了頭。
現(xiàn)在,他起了玩心。
"膽子真大,拿我的東西送人。"
謝時暖抗議道:"我和你說過,你答應了!"
沈牧野笑了一聲,雙手插進褲袋,悠悠哉哉往自己的位置走,只留下一句大不慚的話。
"我反悔了。"
……
最后一件拍品登場,謝時暖便登臺介紹,她隱去了前情,只講大師出品,干巴巴介紹完便垂手站在一邊由主持人發(fā)揮,自己則反復回憶著等下捐贈儀式時要背的稿子,和三弟妹迥然兩個畫風。
下面的沈清湘就笑:"你倆上去可以組個相聲節(jié)目,一個逗一個捧,誰都滿意。"
"那我累死了。"三弟妹攤手,"誒,二姐,101號不是牧野嗎他要拍"
101號牌是給沈牧野準備的,前面11個拍品他只象征性舉過兩次,重在參與,這次拍品一上,他就連舉了兩次,底價30萬的胸針,幾次舉價之后已經(jīng)翻到了300萬,只因沈牧野兩次出價都遠超對手三倍。
待他第三次舉牌,價格到了400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