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一如既往的冷清,淡然,仿佛是鄰家小院,沒有一個下人。
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
屋內(nèi)司晴的人影浮現(xiàn),點燃了燭火。
誰啊?
司晴的語氣顯得無比疑惑,但也沒有害怕,畢竟這是防守森嚴的皇宮。
咯吱。
她打開了房門一角,借著月光,素面朝天的臉蛋當(dāng)場一愣。
陛下!
大半夜,他怎么會忽然來?
秦云看了她一眼,剛才應(yīng)該是睡下了,身上就披著一層單薄的藍色錦繡披風(fēng)。
秀發(fā)披肩,五官婉約。
隱隱約約她的鎖骨處有一絲幽香縈繞,仿佛散發(fā)著女人的香醇。
這么早就睡了?
朕是來給你送信的。秦云揚了揚手中信封。
聞,司晴反應(yīng)過來,立刻拉開門扉,玉手緊了緊披風(fēng)。
略微顯得尷尬,畢竟她里面只穿了褻衣。
信?
我的?
她略微詫異問道。
秦云點頭:你舅舅的信,他給朕提供了一些情報,還有一封是你的家書。
聞,司晴露出一抹笑容,事到如今,唯一的舅舅成了她的寄托。
接過信,忍著打開的好奇心。
猶豫的讓開門:多謝陛下送信,您……要進來坐坐嗎?
她美眸閃爍,很是難為情。
不邀請,有失禮貌,而且對陛下不敬。
邀請,一個女人大晚上邀請男人進屋,想想她就覺得臊的慌。
秦云看了一眼屋內(nèi),擺件簡單,但很整潔,有著女人味。
算了。
信送到了,朕也該走了。
司晴沒再挽留,但又覺得不妥,追出來道:陛下,那我送送你吧。
秦云回首,只見她跑來,步步生蓮,有著一種難以述說的憂郁美,加上性子的淡薄,實在是與眾不同。
不用送的,這是皇宮,朕的家,還能搞忘了回家的路?
司晴解釋道:話是這么說,但我住在皇宮,吃喝不愁,已是很不好意思了。
若是這點禮數(shù)不懂,那也活該上大街去要飯了。
秦云皺眉道:朕一國之君,豈會在意那點糧食錢?
陛下圣恩浩蕩不在乎,可我在乎。
我一個無用之身,卻住在皇宮最清凈的地方,吃著皇糧,良心難安。司晴低著頭說道。
秦云無奈道:你舅舅幫了朕大忙,僅僅這一點,你就可以在這皇宮白吃白住一輩子。
夜風(fēng)拂面,司晴秀發(fā)飄舞,散發(fā)幽香。
她沒有說話,只是一笑。
二人并肩而行。
秦云又問:你想好了今后干什么嗎?
那佛像還是別拜了,都是騙人的,朕就不信你能放下你親舅舅的養(yǎng)育之恩。
她道:暫時還沒想過……
我一個女人,能干什么呢?
她苦笑,在她看來,最該干的應(yīng)該是相夫教子,可奈何命運捉弄。
我從小就在大府邸里長大,吃穿不愁,直到這段時間,我才知道生活有多難。
聞,秦云瞟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她的手上多了很多繭以及破口。
朕聽說了,你不要下人服侍,連衣服都非要自己洗,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