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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她的眸子閃過多種情緒,很是復(fù)雜。
自己被火燒死的假消息,傳回司徒家,讓舅舅知道了,一定很傷心吧?
良久。
她黛眉微蹙,試探問道。
陛下,您跟門閥,真的到了如此水火不容的地步嗎?
我雖是個女人,但也從小耳濡目染。
大夏幾代帝王……再不喜門閥,也都會克制,不會如此大動干戈……
我并非幫著誰說話,只是受恩于陛下,替陛下思忖,還請您恕罪。
她說完,行了一禮。
秦云負(fù)手,語氣輕緩,而不失嚴(yán)肅。
的確已經(jīng)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門閥惡貫滿盈,把持各項權(quán)柄,傲人無物,即便是朕,他們也不放在眼里。
最讓朕怒火滔天的是,為一己私利,通敵賣國。
就在昨夜,朕的心腹被司徒家的特質(zhì)箭矢殺了。
你說,朕能不能忍?!
望著秦云投來的眼神,司晴沒來由的一顫,無法承受帝王不經(jīng)意的威壓。
臉色微變。
司徒家的特質(zhì)箭矢?
秦云點頭:就是這個。
他掏出了昨夜的箭頭,扔給司晴。
司晴看了一眼,美眸再變,這東西她知道,昔日幽州王府的衛(wèi)兵就是用這種箭頭。
而且是司徒家,特供的。
陛下,會不會是有人栽贓陷害?
秦云冷笑:陷害?
誰敢陷害門閥世家?
把持權(quán)柄,蔑視皇權(quán),那一樣不是心照不宣的事實?
司晴玉臉難看,無反駁。
秦云繼續(xù)哼道:朕不僅要滅了這些不聽話的門閥,還要在短時間滅!
朕寧愿付出代價,也不愿看這群狗東西在朕的頭上囂張!
說話間,殺氣四溢。
司晴就在幾步之內(nèi),幾乎感到窒息。
就這樣,內(nèi)屋里安靜異常,二人都經(jīng)歷了短暫沉默。
秦云看出司晴其實還在在乎自己家族的。
便主動開口,軟硬兼施。
朕知道,你親舅舅跟家族掌舵人司徒薔薇,有所不和。
所以朕給他一個機會,為朕做事。
將來清算之時,他可獨善其身,司徒門閥也可急流勇退,得以善終。
反之……
秦云頓了一下,沒有說完,但那雙犀利的眸子已經(jīng)發(fā)出了無聲的信號。
司晴苦笑。
陛下,可我只不過家族一個女子而已。
脫離了以前的身份,更不會有人在意,如何能說動舅舅?
秦云挑眉:你舅舅是聰明人,不試試怎么知道?
你考慮考慮吧。
如果你覺得朕贏不了九大門閥,你可以沉默,朕也不為難你。
但如果你覺得朕才是那個舉世無雙的人,那你就應(yīng)該知道分寸,選擇站隊。
司晴玉手緊捏,秀氣的手指都發(fā)白,顯得無比掙扎。
站在那里,低頭半天沒有說話。
秦云暗自嘆氣,難為她一個女人了,她哪里懂這么多的權(quán)謀大事。
又等了許久,她還是沒有回答。
秦云也不想以勢壓人,畢竟這是個凄苦女人,她的不幸,甚至還是自己間接造成的。
朕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