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笑了笑,“我說了,按照市場價來買?!?
蔣老爺子的臉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難看到了極點。
“沈總,你別開玩笑了,你明知道蔣氏現(xiàn)在沒有那么多錢,你提個其他要求,只要蔣氏能做到的,我都同意!”
能說出這樣的話,對于蔣老爺子來說已經(jīng)是極限了。
如果不是不想給蔣韜留隱患,他絕對不會低聲下氣地在這里跟沈肆拉掰扯這些。
沈肆看著他,“蔣老,我沒跟你開玩笑,我是個商人,做買賣肯定是想掙錢,如果不掙錢,我花五千萬從蔣小姐手里買麻鞋股份來做什么?買來好玩嗎?”
“我已經(jīng)說了,用六千萬從你手里把股份買回來,才幾天時間,你里外里就白拿了一千萬,這難道不是掙嗎?”
“蔣老,你是把我當(dāng)傻子嗎?就算我手里的股份不賣給你,隨便賣給外面任何一個人,能掙的都是一千萬的十幾倍不止,我為什么要把股份賣給你?”
蔣老爺子氣的眼睛都瞪圓了,“沈肆,你是非要跟蔣家結(jié)這個仇嗎?!”
“蔣老,如果今天換做是你,你手里有清鴻10%的股份,你會六千萬賣給我嗎?”
蔣老爺子臉色沉了沉,“這是兩碼事,你別混為一談!”
“在我看來,這就是一回事,蔣老想要我手里的股份,就帶著誠意再來談,一千萬,打發(fā)叫花子呢?”
被他這話氣的臉色鐵青,蔣老爺子猛地站起身,身體顫顫巍巍的,差點摔倒。
他用拐杖狠狠剁了剁地面,怒道:“年輕人,還是不要太年少輕狂,否則只會害了自己!”
沈肆不為所動,“蔣老,我還有工作,就不送你了,慢走?!?
蔣老爺子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覺得自己要是繼續(xù)在這里待下去,一定會被沈肆氣死,轉(zhuǎn)身怒氣沖沖地離開。
他離開后過了一會兒,孫行才端著茶走進辦公室,“沈總,蔣老爺子人呢?”
“回去了?!?
“那這茶?”
“放我桌上吧?!?
孫行將茶放在桌上,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
另一邊,蘇以檸正在陪豆豆畫畫,錢嬸突然走到她旁邊,“蘇小姐,有個四十多歲自稱是你阿姨的女人想見你,現(xiàn)在就在門口?!?
蘇以檸皺了皺眉,“我去看看?!?
她起身往門口走,發(fā)現(xiàn)錢嬸打算跟著她,回頭道:“你不用跟著我,你就在客廳里看著豆豆畫畫就行?!?
“誒,好?!?
走到門口,從可視門鈴里看到外面的人是溫敬紅,蘇以檸抿了抿唇,打開了門。
“溫女士,你過來找我有事嗎?”
溫敬紅正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突然看到門開了,連忙走上前。
“以檸,我今天過來,是想求你放過立澤,我知道他做錯了很多事,但他也是因為太愛你了……你能不能寫個諒解書送去法庭?只要你肯諒解,立澤一定會被輕判……”
蘇以檸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眼里沒有絲毫溫度。
“溫女士,他有今天這個結(jié)果是咎由自取,我不會給他出具諒解書?!?
想到溫立澤綁架豆豆那幾個小時,她心里的絕望和痛苦,她就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溫立澤,也不會給他機會再出來傷害她和豆豆。
溫敬紅的神色僵在臉上,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蘇以檸,“以檸,你當(dāng)真這么心狠嗎?我跟你爸雖然離婚了,但你們好歹也做過幾年的兄妹,你難道真的忍心看著他的一輩子被毀了嗎?”
蘇以檸深吸一口氣,看著她的雙眼道:“他一輩子被毀,是他自己的選錯了路,做錯了選擇,跟我沒有絲毫關(guān)系,你請回吧,以后也不要再來了,我不會再見你?!?
說完,蘇以檸直接將門關(guān)上,轉(zhuǎn)身朝客廳里走去。
溫敬紅看著緊閉的大門,臉色漸漸變得蒼白,目光也絕望至極。
“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