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六月大會盛開,還剩下三個多月的時間了。
此盛會已經遍傳萬國,大周乃強國大國,不容有半分差錯,連皇后都親自來了,所有人的神經都繃緊了。
大周帝京·鶴府
春日瀲滟,天光大好。
拓跋朔蘭已經安安靜靜的在鶴蘭因的宅子住了一段時間,兩個孩子的病癥的確好了不少。
鶴蘭因早出晚歸,偶有應酬,會喝得酒氣熏熏的回來。
拓跋朔蘭站在他的床前,拿著帕子給他擦了擦有汗珠子的額頭:
鶴蘭因,孩子的疹子已經兩個月不曾發(fā)作了,我想著我也該走了。六月的那場盛事就要開啟,我趕著回去呢。
鶴蘭因這一日多飲了些酒,面頰緋紅,清潤的雙眼看了過來,似看誰都是含情脈脈的樣子:在鶴府住得不開心嗎?
拓跋朔蘭最害怕他這個樣子看著自己,她怕自己再次的陷進去拔不出來,腦子一沖動就說不回匈奴了:
鶴府里的下人將孩子們照顧得很好,但這里不是我的家,我不走,難不成在這里住一輩子?
你整日早出晚歸,不是在天元宮跟大周皇帝談論政事,就是在外邊應酬,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鶴蘭因緩緩闔眸睡去,拓跋朔蘭皺了皺眉頭,起身就要離去。
卻發(fā)現(xiàn)鶴蘭因的手拽住了自己的裙擺,她拉扯了一下,那手偏是死活不松開:鶴蘭因,松手!
鶴蘭因呢喃了一句:就留在我身邊吧。
聲音極小,她聽得有些模糊,但是覺得自己是聽清楚的。
這是鶴蘭因對自己說過,最撩撥心弦最表達態(tài)度的話了。她回過身子蹲了下來:你這回是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