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在理,推己及人,共心共情,心懷仁愛,這一直都是你身上身上格外閃光的地方。
朕交給你去做,你比朕柔軟許多,那便不讓皇后插手。
他話完吻了吻江云嬈的額頭,還是她在自己身邊要安心許多,她終于回來了。
天元宮終于不再是天元宮,而是自己下朝后就想著要第一時間回來的地方了。
次日一早,裴琰才去上朝,鳳儀宮的嬋娟就到天元宮宮門外,說著:
皇后娘娘說了,晨昏定省是嬪妃規(guī)矩,闔宮上下都是一樣的。怎能就你們家主子睡懶覺呢,誰定下的規(guī)矩?
芝蘭擋在宮門前,腰桿挺得很直:我們家主子又不是妃子,不歸皇后娘娘管,你回吧。
嬋娟這幾年狗仗人勢,在后宮也是囂張慣了的,吼道:
名分上的王爺罷了,實則還不是皇上的女人。趕緊讓北安王起身,今日必須去向皇后娘娘磕頭請安!
芝蘭手臂一抬,一耳光扇在嬋娟臉上:
你算什么東西,名分上的王爺?
行啊,那我們就去皇上面前說,看著北安王是不是個空殼子!
北境戰(zhàn)禍,城中鼠疫爆發(fā)的時候,你們還在后宮里吃香的喝辣的,咱們主子在干什么,在救城,在出錢出力,在不顧一切的保家衛(wèi)國。
真是不知哪里來的腌臜貨,還居然敢在天元宮宮門前來狗吠,賤貨,滾!
嬋娟哪里受得了這般羞辱,她朝著芝蘭就撲了上去,想要還手。
芝蘭一把抓過她的手臂甩開:
皇貴妃離開后宮的這幾年,不少舊人,已經(jīng)將這憋屈日子忍氣吞聲的過了許久了,
這后宮風(fēng)氣一敗再敗,狗都趕出來亂咬主子了,真是奇了怪了!
如今是北安王歸來,照樣一改從前的烏煙瘴氣。
這些年里,皇后宮里的奴才,橫行霸道,作威作福,她從前又是江云嬈的舊人,此番是真的忍不下去了。
江云嬈告訴她,遇事能忍則忍,退一步海闊天空,不過是讓人家退。
從前主子在后宮里,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不愿與中宮皇后鬧開,怕他心煩,老是來處理這些女人間的事情。
如今不同了,能忍則忍,忍不了就別忍了。
嬋娟瞪眼,激動的吼道:芝蘭,你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江云嬈有一點認床,早早的便醒了,穿著一身玉白色的寢袍,挺著個大肚子,被才叫回來當(dāng)值的小欣子扶著走了出來。
長長的烏發(fā)散落在肩頭,一副嫻靜無害的樣子。
她懶聲道:請安,我是不會去。
但我會向皇后娘娘要一個人,等我洗漱一番,用過早膳,再去找皇后娘娘,讓她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