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這一宿難得睡得安穩(wěn),并沒有再夢見當(dāng)年混亂的追殺,連心口時不時就要發(fā)作的傷似乎也消停了下去。
他心情大好,起身時低頭看了眼胸口,昨天擦得太厲害,胸口還是紅彤彤一片,可鮮明的卻不是痛感,而是謝蘊(yùn)附加在上面的那一點(diǎn)柔軟。
哪怕隔了一宿,也鮮明如斯。
他不自覺抬手揉了一下,嘴唇抿了起來,那個女人,別以為用這種法子,他就會忘了她當(dāng)年的所作所為......
罷了,整日困在后宮,也的確無聊,帶她去御書房伺候吧。
他咳了一聲,外頭候著的蔡添喜立刻帶著人進(jìn)來伺候。
殷稷的目光卻一眼就瞧見了跟在他后頭的謝蘊(yùn),雖然都是穿著宮裝,可旁人都低頭含胸,唯有她挺直了脊背,想讓人瞧不見都難。
你這奴婢的儀態(tài),學(xué)得是真不好。
他習(xí)慣性地開口挑剔,謝蘊(yùn)懶得理會,抬手去解他的衣帶,卻不等碰到,身邊忽然襲過來一股力道,雖然不大,卻將她硬生生擠開了。
她一愣,殷稷眉頭也擰了起來。
罪魁禍?zhǔn)讌s渾然不覺,笑嘻嘻地和殷稷告了罪:奴婢來遲了,皇上恕罪......
殷稷這才想起來自己昨天做了什么,目光不自覺落在了謝蘊(yùn)身上,指尖微微一蜷,帶了幾分心虛。
香穗毫無察覺,她側(cè)頭看向謝蘊(yùn),目光里滿是挑釁:姑姑,真是對不住了,奴婢一心想著伺候皇上,沒能瞧見您,大家都是為了伺候皇上,想來您不會怪罪的,是吧
謝蘊(yùn)冷冷看著她,一句滾開就在嘴邊,可外頭卻忽然響起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