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未起,人馬已行。
天甚至還未完全亮開,他們就已經(jīng)縱馬飛馳而去。
原本空蕩的城門上,多了人影佇立,許久,陽光照射過來,黑色斗篷下的人,依舊埋在陰影之中。
大人此時,照溪上前。
斗篷下,不是云令政,還能是誰。
他仔細地摸索著古老的城墻,幽幽開口:九爺此去,兇多吉少。
照溪垂下眼:那邊已經(jīng)再催了。
云令政收回眼,摘下斗篷,雙眼直視著尚且不刺眼的朝陽,聲音沉重且嘶啞,帶著疲憊的嘆息:就今晚,去準備吧,照我說的做。
一天的時間,軍營里面的快馬,不停歇的奔馳,足夠讓他們在夜晚離開西洲。
得了吩咐,照溪眼前一亮。
這樣狠的辦法,難怪……
照溪得令。
別院,云姒醒來時,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人了。
她猛然起身,身子酸疼的她又倒下去。
外面的婢女一直守著,聽見動靜輕聲問:女君起身了
云姒讓她們進來,都是些訓練得當?shù)娜?低著頭匆匆進來準備了水,快速得很。
還未等云姒開口,為首的女使便道:男君今早天未亮就已經(jīng)走了,走之前吩咐我們不要打擾您休息。
云姒浸泡在水中,緩緩閉上眼,情緒低落下來時,最后的余光瞥見了窗下押著一封信。
她眼前一亮,吩咐婢女:幫我取來。
自然是九爺?shù)淖舟E。
云姒到底一笑,撕開信封,便看見熟悉的字跡,字字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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