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并不說話,只是看向高臺智商的知府。
廣州知府驚堂木一拍,大聲道:"大膽刁民,公堂之上,豈容你囂張跋扈,還不給我跪下,然后報上名來
周元撓了撓頭,心中想著,這得編個名字才行??!
大師姐叫官妙善,我叫官什么整一個牛逼一點的名字。
官御天不,這角色下場不太好,況且這名字也不合時宜。
"老子叫官子易!"
周元態(tài)度直接囂張了起來。
廣州知府皺了皺眉,這年頭愣頭青見多了,但在公堂之上還敢囂張的屬實少見。
他冷笑道:"官子易,你祥瑞坊開廠而不納稅,走貨資敵,還逼迫黃家主跟你同流合污,你可知罪"
周元道:"我祥瑞坊繳稅憑證齊全,何來納稅一說至于走私資敵,可有證據(jù)"
廣州知府哼道:"原來你不止逃稅,還偽造憑證,罪加一等
"至于走私資敵…來人啊,把證據(jù)拿上來!"
只見一個捕快拿著一張印花優(yōu)美、色澤鮮亮的布匹上來,呈到了堂上。
廣州知府道:"此乃你祥瑞坊所產(chǎn)布匹,如今卻在走私貨船上找到,人證物證齊全,按照大晉律例,該當問斬
"來人啊,讓這刁民奸商簽字畫押,若是不老實,直接給他上夾棍
周元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好好好,果然是天高皇帝遠,辦案全憑銀子??!
想不到這粵廣地區(qū),貪贓枉法竟然到了這種地步…
他有一種荒誕的感覺,這一切都不像是正常的所遇到的事,而像是話本小說里的夸張情節(jié)。
周元沒心情玩了,這里的中層官員爛透了,沒有合作的必要了。
堂堂知府,別說和葉勉這種人物相提并論,就連汪汪大人都不如。
至少汪汪大人腦子是正常的。
這也側(cè)面說明,這里自由太久太久了。
周元看著四周,緩緩搖頭道:"真沒意思,這里該是徹底改變的時候了
他高聲道:"莊玄素,怎么還沒到!"
聲音也不知道傳了多遠,但外面已經(jīng)傳來了呼聲。
緊接著,大隊人馬從公堂外涌了進來,莊玄素帶著十余名女衛(wèi)大步走來。
手中的刀,已然出鞘。
廣東巡撫張韜快步走上公堂,先是看了周元一眼,確定沒被用刑,才重重松了口氣。
然后他便吼道:"齊知府!你到底在干什么!"
"巡、巡撫…大大大人!"
廣州知府頓時慌了,怎么鬧得巡撫大人都來了。
他連忙道:"這、下官在…審理一件走私案!"
莊玄素看到了周元身上的腳鐐,當即一刀給他斬開。
鏗的一聲,公堂頓時寂靜了下來。
直到此時,莊玄素才寒聲道:"好一個審理走私案,張大人,這次案子你親自審
周元也是笑了起來,看向張韜,緩緩道:"這位便是廣東巡撫了"
張韜心中打鼓,不知道眼前這人具體的來頭,只能低聲道:"是是,見過官少爺
周元直接淡淡道:"我可以給你攤牌了,祥瑞坊是內(nèi)務(wù)府督造,晉商入資,由我牽頭協(xié)辦的染織項目,旨在推進我大晉的染織工藝技術(shù)和布匹絲綢質(zhì)量,營利所得不入國庫,盡歸內(nèi)務(wù)府
"為此,沁水公主還親赴兩江做調(diào)研,我也親自從神京南下來到廣州府
"但現(xiàn)在布匹還沒開始銷售,就遇到這種事,還給我安排上了逃稅、走私、資敵等一系列大罪
"巡撫大人,這件事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便只有請戚常士給我解釋了
這一番話,把張韜的冷汗都整出來了。
戚常士,新上任的閩粵總督,他的頂頭上司,正到處找人開刀立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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