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尚宮已經(jīng)死了一個,要是別人再出點什么事,就算最后謝蘊真的從秦嬤嬤嘴里問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有人會信嗎
這簡直是把屈打成招四個字掛在了腦門上。
鐘白有些火了:你們怎么辦事的讓你們審問,可沒讓你們逼死人!
掌監(jiān)惶恐地低下頭,眼底閃過暗光,皇上沒讓他們逼死人,可有人讓了啊,尚服這一死,整個尚宮局誰還敢亂說話
只是貪污虧空些銀錢,最多責罰一頓貶去浣衣局,好歹還能活命,可要是亂說話,搭進去的可就不只是自己的命了。
掌監(jiān)心里冷笑一聲,面上卻十分惶恐:皇上,會不會這就是尚宮六局自己屋子里的事和旁人不相干的。
鐘白眉頭一豎:你什么意思!你是說謝姑娘抓錯了人!
奴才不敢,他很無奈似的嘆了口氣,奴才就是怕沒有證據(jù)就抓人,會引來很多麻煩。
這是實話,鐘白就算一肚子氣都沒能反駁。
死了個人,之后內侍省的審問一定會柔和許多,之前那么激烈的手段都問不出來,更何況放寬之后呢
他忍不住看了眼殷稷,要是真問不出來,他們是不是就白折騰了
謝蘊呢
打從進來后一直很安靜的殷稷終于開了口,他目光仍舊在刑房里逡巡,語氣聽不出絲毫情緒。
掌監(jiān)拿不準自己剛才那隱蔽的挑撥離間有沒有起到作用,可卻不敢耽擱:謝蘊姑姑前幾天一直沒露面,直到剛剛才回來,興許是覺得離開了太久,所以一回來就進刑房里去了。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