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快請
位快請。
惜花夫人第一個走進(jìn)去。
蘇奕點(diǎn)了點(diǎn)頭,和元恒、白問晴一起走入其中。
門戶內(nèi)別有洞天,是一座古老的道觀,青松翠柏,草木葳蕤,清靜脫俗。
直似遠(yuǎn)離紅塵世俗的小小凈土。
元恒和白問晴都不禁訝然,萬沒想到,這鬼物橫行的城池中,竟還藏蟄這樣一個清寧之地。
很快,一行人在惜花夫人帶引下,進(jìn)入位于道觀中央的大殿內(nèi)。
大殿墻壁上,懸掛一幅畫像,畫像前的供桌上,孤零零擺著一盞銅燈,燈影昏暗斑駁。
畫像上,畫著一條血色河流,河流之上漂浮著一座黑色蓮臺。
一個身著黑色長袍,頭戴羽冠的男子,盤膝坐在血河蓮臺之上,只在畫面中留下一道瘦削背影。
血河浩渺奔騰,黑色蓮臺漂浮其上,黑袍男子背對眾生,雖只一道背影,卻給人獨(dú)坐九天般的高遠(yuǎn)孤寂之感。
當(dāng)進(jìn)入大殿,蘇奕目光第一時間就看向這幅奇異畫像,道:這畫像可有什么說法
惜花夫人露出莊肅敬重之色,道:此乃三萬年前天下第一鬼修圣地陰煞冥殿的第一任殿主,冥羅靈皇大人!
蘇奕露出恍然之色。
早在小酆都山陰城的時候,他就聽凌云河談過陰煞冥殿的事情。
也清楚,陰煞冥殿是天下鬼修心中的圣地。
作為陰煞冥殿第一任殿主,冥羅靈皇的一幅背影畫像,被供奉在惜花夫人的地盤上,也就不奇怪了。
三位道友請坐。
惜花夫人笑著開口,邀請?zhí)K奕等人入座。
蘇奕卻搖了搖頭,道:不必了,
還是談?wù)聻楹谩?
正事
惜花夫人怔了一下,似很疑惑。
蘇奕彈了彈手指,儀態(tài)閑散道:既然你裝糊涂,那我便把話挑明了,就憑此地的這座殺陣,可奈何不了我,反倒是你只要動手,注定必死無疑。
此話一出,元恒和白問晴心中一震,皆警惕起來,目光齊齊看向惜花夫人。
就見惜花夫人瞳孔驟然收縮,道:原來,道友已經(jīng)看出來了。
她攏了攏耳畔青絲,巧笑嫣然道:只是,道友你們?nèi)缃褚咽钱Y中之鱉,籠中之雀,妾身實(shí)在想不出,這等情況下,你們還能如何脫困。
蘇奕淡淡說道:若你能想得出,怕是根本不敢包藏禍心,把我迎進(jìn)這座大殿內(nèi)。
是嗎。
她美眸流盼,嫵媚橫生,要不……道友讓妾身見識見識
顯然,惜花夫人這位聚星境鬼修,根本不在意蘇奕的警告。
蘇奕笑了笑,再懶得多說。
袖袍一揮。
漫天清色霞光涌現(xiàn)。
可在這之前,惜花夫人身影如光影似的,倏爾消失不見。
唯有她那憐憫的嘆息聲在大殿中響起:三位,莫怪妾身無情,誰讓……你們傻乎乎地自投羅網(wǎng)呢。
聲音還在飄蕩,畫像前供桌上,那孤零零的一盞同等悄然熄滅。
頓時,大殿驟然陷入黑暗中。
蘇奕三人眼前景象隨之變化,似置身一座陰森煉獄中,四野茫茫,盡是灰暗之色。
轟??!
一條浩浩蕩蕩血河席卷而來。
緊跟著,此地雷霆大作,掀起一片狂風(fēng)驟雨。
而后,一座座白骨堆積的大山,從血色長河中涌出,橫空而起,朝蘇奕他們鎮(zhèn)壓而去。
同時,尚有血色雷電轟殺而下,有狂風(fēng)化作的長矛鋪天蓋地而來,有暴雨化作的劍氣呼嘯而至……
眨眼間而已,諸般堪稱恐怖的殺伐力量,已從四面八方而來,讓人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元恒和白問晴渾身發(fā)僵,如墜冰窟。
好恐怖的殺陣!
僅僅那等威能,便壓得他們喘不過氣,有窒息無助之感。
而目睹這一幕,蘇奕不禁暗暗點(diǎn)頭。
此陣的威能,和他之前所判斷的相差不大,足以輕松滅殺元道三大境的修士,甚至能在出其不意之下,殺化靈境修士一個措手不及。
可惜,對早有防范的蘇奕而,完全就是形同虛設(shè)。
他都懶得動用自身道行去破陣。
唰!
隨著蘇奕指尖一挑,一道雪白如玉的奇異秘符掠出,于虛空中滴溜溜一旋,驟然間彌散出至剛至陽的煌煌道光,席卷天上地下,朝四面八方擴(kuò)散而開。
破禁符!
和當(dāng)初在斷龍崖畔所施展的金燈曜日符一樣,皆是蘇奕利用從左家得來的珍稀靈玉所煉制,威能奇大,可入靈階。
若不是蘇奕神魂力量足以比肩靈道大修士,也斷不可能煉制出這等屬于靈道層次的秘符了。
而像這樣靈階秘符,蘇奕身上還有十三種,皆是最近一段時間所煉制,各有各的妙用和威能。
眼前既然要破陣,自當(dāng)用破禁符!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