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咽氣。
全場一寂,眾人皆驚駭,毛骨悚然。
輕描淡寫之間,一位聚氣境武者如蒼蠅似的被捏死了!
這……
煉器坊老板都不禁傻眼。
之前他一直以為蘇奕是個少年煉器師,哪曾想,這少年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
傷了我身邊的人,除了死,別無可選。
蘇奕淡然開口,儀態(tài)自若,就仿佛剛才殺死的是一只不值得在意的蟲子。
混賬!
秦楓被這一幕刺激到,臉色奇差,厲聲大喝,還愣著做什么,一起上,去把這狂徒拿下!
他身邊其他五個護(hù)衛(wèi)皆沖了出去。
個個拔劍持刀,氣息懾人。
他們見多識廣,歷經(jīng)諸多殺伐血戰(zhàn),哪會看不出,蘇奕看似年少,實(shí)則是一個極其狠辣可怕的狠人。
這讓他們出手時,皆毫無保留,沒有一個敢大意。
人多又如何不過是以卵擊石罷了。
帶著一絲譏誚的聲音中,就見蘇奕手腕一抖,竹杖中有一口長劍鏘然而出。
此劍仿似從天青色的天幕中裁剪出的一縷光煉制而成,剔透干凈,泛著淡淡的青色,那劍身內(nèi)隱約間似有一縷縷粼光煙霞氤氳,若隱若現(xiàn)。
劍鋒則鋒利耀眼,所有人看到,瞳孔都有刺痛般的感覺。
當(dāng)拔出此劍,一縷如潮如雷的劍吟也隨之響徹,震得人耳膜刺痛,心神為之顫栗。
唰!
隨著蘇奕一劍劃出。
一連串密集的斷裂聲響徹,就見那些護(hù)衛(wèi)手中的刀槍劍戟,竟全都如豆腐似的,
被這一劍輕而易舉削斷。
猝不及防之下,那些護(hù)衛(wèi)齊齊色變,好鋒利的靈劍!
可不等他們變招,隨著蘇奕持劍一抖,劍鋒瞬息若綻放無數(shù)的寒芒,漫天劍影涌現(xiàn)而出。
噗!
噗!
噗!
鮮血迸濺,似點(diǎn)燃的炮竹似的炸出一連串的血花。
就見那五位聚氣境護(hù)衛(wèi),咽喉皆被洞穿出血窟窿,一個個身影踉蹌倒在地上,瞳孔瞪大,滿臉盡是惘然。
濃稠的血腥隨之彌漫而開。
一劍,斬群敵!
那霸道凌厲的一幕,驚得在場所有人頭皮發(fā)麻,毛骨悚然。
好恐怖??!
那些可都是郡守府的護(hù)衛(wèi),百里挑一的精銳高手,尋常的聚氣境武者,根本不是他們對手。
可現(xiàn)在,一劍之下,五位這樣的高手皆伏誅!
黃乾峻相對最鎮(zhèn)定,他的目光情不自禁被蘇奕手中的靈劍所吸引。
此劍縱然染盡血腥,卻兀自剔透干凈,鋒芒如電般懾人!
你……你……
秦楓兩股顫顫,嚇得面無血色,渾身篩糠似的顫栗,腦袋都一片空白。
他沒想到,明知道他身份的情況下,這青袍少年還敢動手。
更沒想到,身邊那一眾護(hù)衛(wèi),竟不抵對方一劍之威!
就這
不遠(yuǎn)處,蘇奕拎著劍,眼神淡然。
寥寥兩字,卻似莫大的踐踏和羞辱!
秦楓悄然攥緊拳頭,控制著內(nèi)心的惶恐和憤怒,道:之前是我眼拙,冒犯了公子,還望公子看在郡守府的面子上,能手下留情……
說到最后,他牙齒都在打架,格格作響,實(shí)在是被嚇壞了。
你剛才羞辱我身邊之人時,可根本沒把我放在眼中。
蘇奕說著,邁步上前。
秦楓嚇得連忙后退,嘴中大叫:你若殺我,就不怕被郡守府報(bào)復(fù)嗎
眼見蘇奕步步逼近,他都快要絕望崩潰,大叫道:表弟!快,快讓他收手!我父親可是你的姑丈!!
黃乾峻冷笑,之前還不認(rèn)我這個表弟,現(xiàn)在死到臨頭,卻又改變主意,真賤!
忽地,蘇奕佇足,似改變主意,道:我也給你一個機(jī)會,給他跪地,抽自己耳光,這次我饒你不死。
說著,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黃乾峻。
噗通!
秦楓跪在那,一邊狠狠抽自己嘴巴,一邊大叫:表弟,剛才是我有眼無珠,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蘇奕:……
他本以為秦楓會遲疑和掙扎,誰曾想,這家伙竟直接就跪了。
黃乾峻都愣了一下,眼神復(fù)雜,內(nèi)心翻騰。
他都沒想到,看起來儀表堂堂的秦楓,堂堂郡守之子,骨頭卻竟這般軟。
可笑自己剛才竟還顧念他的身份,選擇了隱忍退讓……
黃乾峻忽地有一種明悟,身份和地位,終究只是一層表象,當(dāng)打碎扒光了這層表象,才能看出一個人真正的底細(xì)。
就如這秦楓,拋開其郡守之子的身份后,完全就是個經(jīng)受不起敲打的慫包!
你若不滿意,現(xiàn)在便可殺了他。
蘇奕隨口道。
一句話,讓得氣氛也陡然變得壓抑起來。
遠(yuǎn)處那些圍觀的人們都不由色變,郡守之子再不堪,可若是就這般被殺了,也和捅破了天沒什么區(qū)別!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