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眼,蘇奕不由訝然道:元符
所謂元符,就是由踏入元道的修士所煉制,其內(nèi)灌滿元力,擁有諸般不可思議的力量。
擱在這大周境內(nèi),踏入元道的存在,已被視作陸地神仙。
而由這等人物煉制此等寶物,絕對堪稱是萬金難求的重寶!
不錯,此符名喚‘星刃’,乃是你入贅文家的當(dāng)天,由你父親所贈,捏碎此物,一擊便可滅殺武道宗師!
老太君先是小心翼翼將玉符收起,這才一挺腰桿,臉上露出驕傲之色,而此寶,便是我文家最大的依仗。
蘇奕暗自搖頭,一枚元符而已,值得這般驕傲
老太君跟我說這些作甚他問道。
三少爺,從你入贅文家到現(xiàn)在,除了遭受到一些挖苦和冷眼,可曾有任何人真正動手欺負(fù)你老太君問。
蘇奕搖了搖頭,這倒沒有。
文老太君神色嚴(yán)峻,語帶威脅,那三少爺你聽好了,我不管你心中是否恨文家,可以后若敢做出一些對文家不利的事情,我必饒不了你!
蘇奕這才明白,剛才老太太拿出那一枚元符,無非就是要借此威懾自己罷了。
他笑了笑,沒有再逗留,轉(zhuǎn)身而去。
這小子怎地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直至蘇奕的身影消失在花茗堂之外,老太君這才收回目光,眉頭卻一點(diǎn)點(diǎn)皺了起來,神色明滅不定。
今日的事情,要不要寫信告訴蘇家
許久,她發(fā)出一聲長嘆,做出了決斷,罷了,蘇家的事情,早已不是我一個外人能摻合,只要這小子不做對不起文家的事情,我大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
壽宴還在進(jìn)行,氣氛熱鬧喧囂。
當(dāng)蘇奕返回時,就見文少北等文家的年輕一代,皆眾星拱月般擁簇在一人身前。
連文靈雪也都在其中。
被擁簇的是文玨元,族長文長鏡之子,一個有著搬血境大圓滿修為的俊杰,是文家年輕一代的領(lǐng)軍人物。
當(dāng)然,和李家的李默云相比,名氣就稍遜一些了。
蘇哥,您回來了。
當(dāng)看到蘇奕,一個人孤零零坐在酒桌前的黃乾峻噌地起身,露出熱情的笑臉。
蘇奕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壽宴已進(jìn)行大半,你怎地還不走
黃乾峻訕訕道:蘇哥不離開,我哪有離開的道理,無論如何,我都得陪到底!
蘇奕哦了一聲,哪會看不穿黃乾峻和其父親黃云沖的心思
無非是想喪事喜辦,把昨天的禍?zhǔn)乱曌饕粋€契機(jī),跟自己修繕關(guān)系,最好還能跟自己再拉近一些距離!
蘇奕,玨元堂兄有話對你說,快跟我過去。
不遠(yuǎn)處,文少北忽地走來,眼神倨傲,措辭生硬。
蘇奕抬眼看了看不遠(yuǎn)處,就見被眾人擁簇的文玨元,目光正朝自己看來,神色間掛著一絲矜持之色。
蘇奕目光重新看向身前的文少北,神色平淡道:去告訴他,想說話可以,讓他自己過來。
在剛來參加壽宴時,這文少北就語帶輕蔑,喝斥蘇奕身為贅婿不夠資格列席于此。
之后,文少北更借機(jī)損了文長泰一把,讓文靈雪慍怒不已。
現(xiàn)在,他竟又充當(dāng)起了文玨元的狗
腿子!
蘇奕自然不會客氣了,辭間也把文少北視作跑腿的角色。
你……你說什么
文少北發(fā)愣,一個贅婿,竟還敢在他面前擺譜
黃乾峻第一時間湊過來,眼神暴戾森然,道:你是眼睛瞎了,還是耳朵聾了,聽不懂人話
文少北渾身一僵,心中發(fā)憷。
在廣陵城,黃乾峻是大名鼎鼎的紈绔,驕橫跋扈,狠辣殘暴,在年輕一代中,很少有不怕黃乾峻的。
文少北自然不例外。
他艱難地吞了吞吐沫,低聲道:黃少,此事和你無關(guān)……
黃乾峻呸地一聲打斷,若不是今日是你家老太君壽宴,信不信我敢在這里就弄?dú)埬?
文少北臉色發(fā)青,額頭直冒冷汗,徹底蔫了。
黃乾峻鄙夷道:瞧瞧你那窩囊樣子,以后若還想在廣陵城混,就趕緊滾去回話!
文少北簡直如蒙大赦,一溜煙跑了。
目睹這一幕幕,蘇奕不禁暗自哂笑,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文家這年輕一代,沒幾個堪大用的。
蘇哥,您可別怪我多事,我只是看不慣,一個文家旁系的小角色而已,卻敢對蘇哥您不敬,簡直活膩歪了!
當(dāng)面對蘇奕時,黃乾峻頓時變得乖順無比,眉眼間都帶上諂媚之色。
你倒是能屈能伸。
蘇奕嘖了一聲。
黃乾峻也不知聽出話中的諷刺沒有,自顧自嘿嘿直笑。
什么蘇奕竟敢讓玨元堂兄過去找他
不自量力!
……不遠(yuǎn)處,當(dāng)文少北返回不久,那些擁簇在文玨元身邊的少年少女們一陣騷動,又是詫異,又是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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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靈雪也在,暗呼不妙,連忙匆匆跑向蘇奕。
姐夫,你快走,文少北那家伙在玨元堂哥面前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