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給他的信,難道是幕后之人查出來了?
夜無淵的劍眉狠狠擰緊,接過信件攥在手中,拆開。
李管家暗中觀察他的神色,“王爺,這信上……都寫了什么?”
夜無淵一開始還面色如常,但漸漸的,他修長的手指將信紙捏的越來越緊,諱莫如深的眼底,噙上了駭人的殺意。
“與你無關(guān)的事情,不要多問?!?
手中的信紙驀然化作齏粉,夜無淵喑啞低沉的嗓音融進風(fēng)里,很快消散聽不清。
李管家后背發(fā)涼,忙不迭點頭應(yīng)下,“是。”
馬車?yán)锏臍夥斩溉焕淠?,夜無淵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卻無論如何都克制不住那股嫉妒跟洶涌的憤怒。
信上說,當(dāng)年他的救命恩人,經(jīng)過反復(fù)驗證以后,也毋庸置疑都是江舒兒,跟盛念念沒有絲毫關(guān)系。
若說此事他早有心理準(zhǔn)備,那盛盈盈在背后串通寒王府婢女造謠三小只身世的事情,就是徹底激怒了他。
之前他就覺得盛盈盈不懷好意,但沒將她往這么壞的方向想,現(xiàn)在看來,她應(yīng)該早有預(yù)謀。
說不定葉清遇刺,也與她有關(guān)!
而且敢對他的王妃和孩子們下手,絕對不可饒??!
但這都不是最令他感到氣悶憤怒的,信的末尾幾行,還記載了盛念念過去五年,在濟慈堂行醫(yī)的事情。
說盛念念與沈楓曖昧不清,曾被不少人撞破過親密時刻,唇齒相依,纏綿悱惻。
他狹長的鳳眸噙著無限嫉恨,攥緊了修長的手指,猛地砸到軟墊上。
李管家一哆嗦,“王,王爺?”
夜無淵的語氣如淬寒冰,“本王問你,你覺得王妃和沈楓,平日里關(guān)系如何?”
李管家心中得意,面上卻誠惶誠恐地開口。
“老,老奴也說不上來,總之王妃跟沈公子雖為義兄妹,但兩人的感情,似乎挺不錯,您瞧瞧,哪怕您只說沈公子兩句,王妃哪次不護著,甚至還對您短兵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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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無淵的鳳眸重重瞇起,薄唇抿成鋒利的弧度,周身都籠罩上殺意。
雖然他直覺盛念念這五年,定沒做過出格的事情,但唇齒相依一事,可就未必了,那沈楓看她的眼神就不清白!
想到有人與他一樣,嘗過她唇的滋味,心中的怒意和妒火就掀得萬丈高。
李管家不動聲色的看著夜無淵,他那表情,恨不能殺了沈楓……
空寂無人的冷清街道上,兩輛馬車一前一后朝著寒王府疾馳。
眼下局勢緊張,三小只乖巧地跟盛念念待在一輛馬車?yán)?,誰都沒有說話。
氣氛顯得壓抑冷凝,盛分分和盛秒秒一左一右靜靜靠著盛念念,時不時抬眸觀察盛念念的表情,最后又都失落地垂眸。
盛秒秒絞著衣袖,腦海里全是剛才夜無淵抱著江舒兒離開的模樣。
眼眶有些發(fā)澀,她咬著唇?jīng)]有哭,但心里就是說不出的失落難受。
明明剛才在宮里,娘親和父王都已經(jīng)緩和關(guān)系了,可如今出事,父王竟然丟下他們就走了……
盛時時坐在她們對面,漆黑瑩亮的大眼睛滴溜溜轉(zhuǎn)著,稚氣未脫的小臉上寫滿緊張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