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長空臉色陰沉。
一想到一樁天大的造化,竟然被人搶先一步,這些大人物誰能不焦灼惱怒
諸位莫急,這等遺跡之地,兇險
,兇險莫測,就是提前進去,不見得就能第一時間奪得造化。
秦洞虛深呼吸一口氣,沉聲道,更何況,哪怕其中的造化被他人得到,我們一起出手,再將其奪過來便是!
走,我們也進去。
說著,他已率先行動起來。
當(dāng)即,化岳樓船上的強者,皆飛掠而起,跟在秦洞虛后邊,朝遠(yuǎn)處虛空中的天宮中掠去。
一群人浩浩蕩蕩,進入那天宮大門后,身影便消失不見。
沒有人注意到,蘇奕在進入這扇大門時,目光朝遠(yuǎn)處的海面掃了一眼,而后就收回目光,走了進去。
那家伙是誰,神念力量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海水下方,足有百丈深的地方,一個身著杏黃道袍,模樣俊秀的少年,臉色微微一變。
若葛長齡在,一眼就能認(rèn)出,這少年正是他的弟子葛謙。
怕個球,進了那群仙劍樓的遺跡,也和主動送上門的韭菜沒什么區(qū)別,就等著被人收割吧。
葛謙神魂中,一道蒼老的聲音悠然開口。
老家伙,你確定這群仙劍樓內(nèi),真的是一個被人提前布置好的殺局
葛謙神色明滅不定。
既是殺局,也是機緣之地,有人打算一箭雙雕,收了機緣,再黑吃黑,把那些個被機緣引誘過來的韭菜都收割了。
蒼老的聲音微微有些凝重,這樣的渾水,我們還是不去摻合為妙。
葛謙嗤地笑起來,以前時候,你不是經(jīng)常慫恿我去冒險,并且信誓旦旦的保證,這蒼青大陸上,還沒有誰能威脅到你嗎
話語透著濃濃的諷刺味道。
那蒼老的聲音惱羞成怒般,惡狠狠道:你小子懂個屁,我們前來的這些天里,起碼見到了三個奪舍者,除此,還有一些元府境邪修,最弱的角色都有辟谷境修為。以你小子如今那先天武宗境的修為,哪有資格和他們掰手腕
頓了頓,他唏噓道:老夫也曾是睥睨諸天星空的大人物,皇境見我也低眉,不敢不敬,不曾想,如今卻淪落到僅僅只剩下一縷殘魂,若非如此……哼,就那些個小螻蟻,老夫翻手可滅!
葛謙沒好氣道:行了,什么時候你能改掉這種吹牛的習(xí)慣,我起碼還能高看你一眼。
說著,他眉頭微微一皺,奇怪的是,那蘇奕卻至今不曾顯現(xiàn)蹤跡,他難道對這等曠世機緣不感興趣
談起蘇奕,那蒼老的聲音變得嚴(yán)肅一些,道:或許,那家伙早已經(jīng)來了,只是沒有被我們發(fā)現(xiàn)而已。
是嗎,我可真想見識見識他的風(fēng)采啊……
葛謙悠然向往。
前不久的時候,他從大周北疆渾溟海深處返回后,就聽說了有關(guān)蘇奕的一系列轟動大事,驚得渾身直冒冷汗。
這才多久,那蘇奕就強大到殺陸地神仙如殺雞宰狗的地步了
震驚之后,他就感到無比慶幸,當(dāng)初沒有去找蘇奕的麻煩,否則,倒霉的注定會是自己了!
你想和他動手雖說你和他一樣是先天武宗,并且修煉的乃是本座所傳授的‘玄武真炁經(jīng)’,論底蘊和戰(zhàn)力,也足以跨境界去滅殺這世俗中的辟谷境角色,可你若真遇到蘇奕……
不等那蒼老的聲音說完,葛謙就打斷道:我只是想見識一下他的風(fēng)采,遠(yuǎn)遠(yuǎn)地看一看而已,誰說我要和他打架了我還想多活一些日子呢!
蒼老聲音憋了半天,吐出一個字:慫!
恨鐵不成鋼。
葛謙不以為然。
忽地,那蒼老聲音似察覺到什么,急促道:連運轉(zhuǎn)玄武閉息訣!
葛謙心中一震,來自謹(jǐn)慎小心多年磨煉出的本能,讓他第一時間就按蒼老聲音所說,運轉(zhuǎn)秘法,將一身氣息徹底內(nèi)斂,整個人宛如沒有了生機,化作一塊冷冰冰的海底碣石般。
唰!
幾乎同一時間,一股恐怖的神念力量掃過這片海域,宛如來自神祇的窺視,帶著讓人窒息的強橫威壓。
那一剎,葛謙毛骨悚然。
而遠(yuǎn)處海面上,則憑虛立著一個足有十多丈高,宛如一座小山峰般的白色巨猿。
巨猿眼神清澈平和,雙臂抱胸,手中握著一柄丈許長的金色大戟。
而在其寬厚的左肩上,擺著一個蒲團,一個女子穿著一襲素凈玉袍,懶洋洋坐在其上。
女子女扮男裝,唇紅齒白,俊秀十足,其右手中,握著一柄雪白羽扇,輕輕揮動,儀態(tài)閑散。
她就宛如來游山玩水似的,遠(yuǎn)遠(yuǎn)望著那群仙劍樓的遺跡,半響才笑道:重陽,走吧,去那不歸島瞧一瞧,等過段時間再來此地。
宛如山峰般高大的白色巨猿,微微頷首,恭敬道:是,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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