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刻她時刻都在準備著,隨時離開南城。
只是季臨說她和母親兩人同行目標太明顯,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和查到,必須分開。
她去了蘇黎世,母親去了里昂,等風平浪靜了,她們再母女重逢。
季臨給她兌了外幣,存在國外銀行里,足足夠她用許多年。
離開南城,付胭只背了隨身的包,沒有任何行李,走的時候也沒有人察覺到,她只是抱了抱小夏,小夏還莫名其妙,說周末一起吃火鍋。
只是當踏上飛機的那一秒,她的心臟忽然一陣尖銳的刺痛,仿佛有什么東西要抽離,疼得她眼前一陣陣發(fā)黑,乘務人員還以為她身體不舒服。
她知道不是。
植入心底的感情,沒辦法連根拔起的,那會要了她的命。
付胭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突然之間從夢中驚醒,大口喘著氣。
她夢見一團迷霧,渾身是血的霍銘征緊緊攥著她的手,質(zhì)問她為什么要離開,她怎么都甩不開他的手,他的血肉像嵌進她的血肉里,互相交融為一體了。
一陣風刮過來,迷霧散開,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里多了一把匕首,匕首的尖端刺中霍銘征的胸口,他渾身的血是從胸口的窟窿冒出來的,流了一地,流到她雙手沾滿鮮血。
忽然霍銘征一把握住她的手將匕首插得越深——你敢走,就殺了我!
她失聲尖叫,掙扎了好久才從夢境中掙脫出來。
做噩夢了
身邊一道低沉的嗓音。
付胭一激靈,猛地轉過頭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