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在店里忙碌著的兩人目光也不約而同地看了過來。
兩人早已經(jīng)褪去了剛剛在江意晚面前的趾高氣昂,一個在沸騰的骯臟油鍋前,擺弄著炸雞塊,另一個拿著臟兮兮的抹布,正努力地彎著腰,在那一看就很廉價的桌子上仔仔細細地擦著。
桃子商業(yè)街這邊的建筑,才剛建成沒幾個年頭,江意晚一路過來進過的店,人家都保持得很好。
但王二炸雞的破舊程度,是讓江意晚光是在這待著就覺得惡心的程度。
本來光潔的墻面上,被濺滿了油漬和不知道什么醬汁,尤其是廚房那邊的墻,更是臟兮兮的。油鍋里的油也不知道是用了多久,都已經(jīng)發(fā)黑了,現(xiàn)在油一熱起來,那惡心的氣味彌漫了整間店面。
這味道就算是普通人都受不了,也不知道張小麗這個孕婦是怎么待得下去的。
不管是灶臺邊上,還是用餐的桌子旁,都掛著陳舊的污漬,好像怎么擦都擦不干凈似的,幾個黑色的小飛蟲在周圍盤旋著,圍著人嗡嗡叫個不停。
這衛(wèi)生狀況一看就不怎么樣,也難怪生意不好,估計大頭收入都在外賣上了吧。
這現(xiàn)在可是她的房啊,江意晚看著就心疼,不不兩三年就給禍害成這樣,哪個房東也不會愿意把房租給這租戶吧!
張小麗也許是在店里當服務(wù)員太久了,條件反射地就掛上了一抹十分殷勤地笑容,“顧客您好,需要點什么?”
可當她看清來的人是誰之后,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江意晚?怎么是你們!”
矮冬瓜也氣勢洶洶地從廚房里走了出來,臉上還掛著油膩膩的汗珠,“你們來我家店里要干什么,來鬧事嗎!”
王文灝第一時間擋在了江意晚面前,把兩人阻隔開來,并同時亮出了產(chǎn)權(quán)證。
江意晚從他身后探出了個頭,“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上面的業(yè)主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