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吩咐空青去拿筆墨來。
空青心底憤憤。
下次月事來潮之前的十四天左右的這個時期。期間會出現(xiàn)小腹墜痛,或者見血絲。若是這樣,倒不嚴重,也不影響你受孕。
大魏公主鳳眼微挑,重重點頭:真不愧是做過兩國國醫(yī)之人呢,我只是說了一句,你居然就什么都知道了呀。你說的,就是我呢。你要不要再給我把把脈,我看外面的大夫,都把把脈
云姒也沒有拒絕。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幫人看病了。
也想要試試,這日子,在那些書上學得古醫(yī)本事。
尤其是切脈!
大魏公主伸出手,放在了云姒跟前,將袖子拉下一些。
而這時,站在云姒身后的空青,剛好就看見不遠處的首輔大人跟五公子。
剛要提醒自家主子,就發(fā)現(xiàn)……
云姒愣愣地看著大魏公主的手腕,整個人凝固住了。
大魏公主也覺得有些奇怪,柔聲問:云姒,怎么了
她一動,手腕上的那一串粉色的龍鱗珍珠,跟著下滑。
云姒抬起頭,說不出來心里是什么感覺,只問:你手腕上的那一串珍珠是
大魏公主面上一紅,嬌羞地開口:你說這個啊
她大方地摘下來,遞給云姒看:是九哥哥送給我的,好看嗎
云姒看著大魏公主手心的東西,跟昨晚她看到的是同一串。
沉默了一瞬,她含笑,輕輕開口:好看。我給你把脈,為你開藥。
大魏公主就是這么一點小毛病,聽云姒說可以治,便很是開心。
看著云姒寫藥方,大魏公主眉眼歡喜地看著云姒:云姒,我很喜歡你。等再過不久,我入攝政王府,你又是太妃娘娘的義女,我們一定會相處得很好。大魏使臣那邊,已經(jīng)在跟大周陛下商議我跟九哥哥的婚事了,九哥哥這一趟進皇宮,應(yīng)該也是為了我們之間的婚事。
這婚事,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恕?
云姒閉了閉眼,手中的筆,被人抽走。
自己都不舒服,還給別人看病醫(yī)者仁心,是不是也要先把自己顧上你這樣的大夫,有病的人看見是高興了,我看見是不高興了。沒人心疼你,你五哥還心疼你呢!
云江澈心中有火,看向了大魏公主:姒兒這些日子身子實在是不好,我們正準備過幾天把她挪去別處住。公主若是有什么事兒,可以去濟民藥堂,尋陸鶴跟巫醫(yī)南絳,也是一樣的。
大魏公主沒見過這樣疾厲色的男人。
大魏是女國。
女子為尊,男子則卑。
她又是公主,沒人敢對她大小聲。
來到了這里,因為她背后的大魏,更是沒有人會說重話。
大魏公主起身,有些局促,接過了方子:那……我先走了。
我送送大魏公主。云江澈幾乎不給云姒說話的機會。
大魏公主眼紅紅的,像是一只受驚的小兔子。
離開時,還回頭看了看云姒,說了句:對不住,不知道你不舒服,過幾天你好些了,我再來看你。
云江澈直接送著大魏公主走的。
云令政看著坐下的云姒,目光冷漠且理智:九爺這樣的人,心思縝密。是不是做這些事情之前,還跟你說開了。他都說開,你若是還不高興鬧委屈,那所有人都會覺得是你不懂事,你不應(yīng)該,你耽誤事,扯人后腿。
云姒面上沒有什么情緒。
云令政看著她,陳述般地開口:我曾跟你說過,你正在走的路,如今一樣樣的,都開始應(yīng)驗。你現(xiàn)在走到了感情的死胡同,一面知道九爺是為了一勞永逸,一面見到這些是個人都受不了。你還得自己安撫自己,看看這些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你們之間的信任,會在這些事情之中,一點點消磨干凈,會……
啪!
響亮的一巴掌,在云令政的臉上響起。
南絳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轉(zhuǎn)頭,再不敢置信的看向了云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