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厲元朗這么客氣說話,反倒讓鐘明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連忙解釋,我不是針對你,實在是我不能違反規(guī)定。
沒關(guān)系,你有你的職責,我理解。說著,厲元朗又把臉望向路邊。
恰巧趕上一個紅燈,車子停下,正好給他觀看一名男子和一個年輕女子親昵舉動的機會。
厲元朗有手機,卻沒用手機拍攝下來。
這種茍且之事,他嗤之以鼻。
但是今天接連發(fā)現(xiàn)這個人兩次了,厲元朗不能不注意到。
其實這人并不陌生,正是陳玉書的丈夫?qū)O志傲。
早就聽說孫志傲向單位請假,去南方深山里支教了。
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京城
他是有婦之夫,跟別的女人舉止親昵,厲元朗真為陳玉書鳴不平。
縱然他們夫妻感情不好,可孫志傲這樣做實在過分。
清官難斷家務事,厲元朗搖了搖頭,索性微閉雙眼,一不發(fā)了。
一回到家,厲元朗首先看了手機,還好,有信號。
這說明陳玉書那邊一有消息,就會聯(lián)系到他。
厲元朗站在走廊里,想了想,直接走向岳父房間。
陸臨松看見厲元朗,放下手中線裝書,掐了掐眉間說:看東西看累了,你陪我出去走走。
此時已是五月中下旬,天氣越來越熱。
好在臨近傍晚,有了一絲涼風。
陸臨松身板挺直,走路很有勁頭。
穿著白色半袖襯衫,黑色褲子,一雙黑色布鞋。
爺倆并排走著,厲元朗稍微落下一點身位。
這是彰顯他對岳父的尊重。
身后不遠處,有岳父秘書和兩名警衛(wèi)跟隨。
平常的話,根本不用。
他們始終和這對翁婿保持一段距離。
這個距離不好掌握,既不能遠也不能近。
最起碼聽不到談話內(nèi)容。
你對今天的事情怎么看陸臨松問道。
意料之中。
嗯。陸臨松慢慢散步,抬頭仰望落日余暉,意味深長的說:夕陽落下,恰恰是明早朝陽的升起。你看天邊那片火燒云,明天準是個晴天。
厲元朗懂得岳父意有所指,順著他說:還是晴天好,晴天讓人的心情好。
呵呵。陸臨松微微一笑,是啊,每每陰天或者下雨天,我的心總覺得堵得慌,發(fā)悶,情緒也煩躁。
這里不同于楚中,我在那里還有小菜園可以打理,這地方不行。你看我在楚中拿來的菜苗,種在這里它就不長,你說怪不怪。
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人如此,菜苗同樣如此。
你這話說得有水平。的確,菜苗熟悉了生長的那片土地,換個環(huán)境,它就不適應了。陸臨松邊走邊問:元朗,你今天談判進展怎樣順不順利
唉!厲元朗嘆了一口氣,一開始還算正常,可下午本格公司突然提出來,要把30億一分為二,在海新市和我們德平分別設(shè)廠,海新市投資18億,德平12億。
在與對方首席談判代表詹姆斯交談中,我能明顯感覺到,12億這部分,實際上是本格總公司臨時的決定。
陸臨松突然駐足,背著手問道:你的理由是什么
上午休息階段,詹姆斯和我談條件,外之意,想讓我以出賣消息為代價,換取他們30億的投資,我沒答應。
陸臨松頻頻點頭,繼續(xù)往前走著,這倒符合你的原則,出賣良心的事情,你做不出來,也不會去做。你接著說。
厲元朗說道:我明顯感覺到,午飯后的談判風向,本格開始進入實質(zhì)階段,了解我們德平的很多,問的也詳細。
其實在這時候,本格公司已經(jīng)明顯有投資意愿了。詹姆斯說得很直白,投資德平也是投資我。
爸爸,我想請教您,對這話有什么看法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