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穆祈修最重要的五座城池之一,也是距離他們最近的城池。
宋鐸說:到達肅州,以我們的腳程,還需要一個月。
壓縮睡覺時間,每日只歲四個時辰的,其余時間用來趕路,十八日便能到達。
戰(zhàn)承胤想了想,說:距離肅州最近的城池,尚未被黃旗軍占領(lǐng)的
有,一個叫做明州的城池,那個城池太破了,人也少,黃旗軍都看不上,所以沒有占領(lǐng)。
但明州距離肅州不過三十里!
我們先去明州落腳。
是!
他們還是穿過嘉城。
嘉城破破爛爛的,兩萬人死了大半,只剩下三千人茍延殘喘。
大概這個城池太小,太破了。
就連蘇丞相,穆祈修都沒看上,并沒有埋炸藥。
城墻墻皮脫落,不少地段損毀。
城墻大門不見蹤影,從外面一路蔓延到城內(nèi),街道兩旁躺著半死不活的災民。
城主和守正早已不見蹤影。
剩下的三千多人,也只是在等死。
他們一個個餓的面黃肌瘦,嘴皮干裂,男人們赤裸上身,曬的漆黑上半身,肋骨條條分明。
有些吃觀音土的,腹部吹球一樣脹起。
整個人呈現(xiàn)蒼白,出氣多,進氣少了。
還有個母親,為了護住孩子不被吃掉,雙腿雙手已經(jīng)被砍掉,傷口化膿感染,已經(jīng)發(fā)臭。
而孩子仍舊死死抱著已經(jīng)死掉的母親。
周圍都是虎視眈眈的豺狼虎豹。
他們有的目光放在孩子身上。
有的落在母親尸體上。
剛死不久的,哪怕發(fā)臭了,還是能吃。
戰(zhàn)承胤一行人來到明州城門口時,就發(fā)現(xiàn)一副如此人間煉獄的模樣。
正當一只瘦骨嶙峋的手,伸向那個男孩時。
一支利劍射向那只手,那人慘叫一聲。
痛的暈了過去。
此時,在城門口等死的人,看見穿著銀白盔甲,騎高頭大馬。
鮮紅旗幟上,寫戰(zhàn)家軍三個字的軍隊,從天而降,在烈日下,整齊緩慢向門口走來。
還有力氣的,扶著城墻站起來。
沒有力氣的,眼睛渾濁看著來的軍隊。
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是,戰(zhàn)家軍,是戰(zhàn)家軍來了!
那個趕跑楚齊蠻族,殺掉五十五萬敵軍的戰(zhàn)神,戰(zhàn)承胤大將軍……
啊啊啊啊,他們有馬匹,一定有水,咱們的或許有救了!
此刻,所有人都站起來,哪怕無力站直,他們扶著強,慢慢的站起,再對戰(zhàn)家軍跪下。
哪怕再也不能動彈的老人,也被人扶起來,雙膝跪地,趴在地上。
也要對大啟國最偉大的將軍跪謝!
戰(zhàn)承胤在民間威望太高了。
即便這些百姓即將死亡,也無法溟滅他們對戰(zhàn)神的崇拜。
戰(zhàn)承胤看到這一幕,雙眼濕潤。
從父親那一輩起,他們就被皇室打壓,被朝臣排擠。
哪怕沒有軍糧,被蠻軍圍困整整一年。
看見百姓如此愛戴他們。
他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不是為了皇帝和朝廷。
不是為了大啟。
而是為了無辜百姓。
哪怕他如歷史所書寫,在戰(zhàn)場上死了。
卻被百姓理解和愛戴,這一切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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