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稍縱即逝,短短幾秒而已。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厲元朗經(jīng)歷太多與女人的糾纏,每次都給他留下深刻教訓(xùn),更何況是如今的若州。
女人,尤其漂亮女人,簡直就是一枚溫情毒藥,沾上輕則傷筋動骨,重則身敗名裂。
再說,厲元朗好不容易到了這個位置,應(yīng)該也必須要有長遠打算。
縱觀歷史,凡是貪官污吏,終究逃不出金錢和美女的誘惑。
厲元朗不缺錢,家里大事小情由妻子操辦,不用他分心。
至于美女,厲元朗倒不是污泥不染,吳紅麗是他一生最大污點,至今都難以抹去。
而且,因為吳紅麗,讓他遭受多大折磨,差一點斷送前程,也好懸送命。
算了,今日的拒絕,是為往后著想。
厲元朗關(guān)上房門,痛痛快快泡了個熱水澡。
連日的乏累,讓他很快進入夢鄉(xiāng),甚至都沒做夢。
第二天醒來,窗外已是大亮。
洗漱完畢,萬榮芳親自端來早餐,放在桌子上。
厲書記,請您用餐。
厲元朗嗯了一聲,坐下來剛端起飯碗,卻見萬榮芳并沒立刻離開,便問:有事
厲書記,我們已經(jīng)重新為您安排了服務(wù)生,是一名二十四歲的年輕小伙子,您什么時候見一見
厲元朗喝了一口花生粥,說道:你定下就好,反正我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家里,這邊有個人照顧一下就行。
我明白了。萬榮芳嘴里答應(yīng)著,站在原地仍舊未走。
萬經(jīng)理,你有話直說,你這么憋著,我看著同樣難受。
是。萬榮芳猶豫半天,終于道出,小沐她……沐清雪她自殺了!
什么!厲元朗全身動作瞬間僵硬住,犀利目光看向萬榮芳,怎么回事
據(jù)她室友反映,她昨晚上偷偷抹眼淚,問她也不說,后來就睡了。室友早上起床,發(fā)現(xiàn)她一直昏睡,怎么叫都叫不醒,看她臉色也不對勁。
于是趕緊找值班經(jīng)理,并迅速撥打120急救電話。
厲元朗眉頭緊蹙,焦急問:人怎么樣了
搶救及時,已脫離生命危險。
厲元朗長舒一口氣,自自語道:救護車都來了,我怎么沒聽到一點動靜
是這樣,為了不打攪領(lǐng)導(dǎo)和客人們休息,急救車沒有打警笛,悄悄開到后院員工宿舍……
另外,萬榮芳從兜里掏出一張疊著的紙,展開后雙手放在厲元朗面前,這是我們在沐清雪枕頭底下發(fā)現(xiàn)的,請您過目。
厲元朗低頭一看,紙張上面寫著四個紅色大字:漂亮有罪?。?!
后綴三個碩大嘆號,十分醒目。
萬榮芳自然明白沐清雪什么意思,同樣,厲元朗也知道。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沐清雪竟然以這種極端方式泄憤。
她在干什么!
示威嗎!
幾個嘆號閃耀在厲元朗腦海之中。
他陰沉著臉,使勁拍了一下桌子,
用力過大,桌上的都跟著顫了一顫。
忽地站起身來,掐腰在房間里來回走著。
萬榮芳的目光跟隨厲元朗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心中一陣揪緊,深知這位厲書記要發(fā)火了,一場雷霆之怒恐怕要傾斜到她的身上。
好一陣,厲元朗站在窗前,抱著雙臂,背對萬榮芳冷聲說:沐……
萬榮芳連忙接茬,沐清雪。
沐清雪什么來頭
據(jù)萬榮芳介紹,沐清雪是若州大學(xué)中文系畢業(yè)的高材生,上大學(xué)時就很活躍,學(xué)生會文藝部長,還是黨員。
本來,這種好苗子是公務(wù)員著重培養(yǎng)的后備干部。
只可惜,沐清雪家境貧寒,父母都是農(nóng)民,沒有什么關(guān)系后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