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主當(dāng)真有神靈之資,我去幫你偵查敵情!語雀干勁十足,激情澎湃。
在它看來,方外之人都已經(jīng)解決掉了,區(qū)區(qū)一個金甲護(hù)衛(wèi)何足道哉!
夜空中,黑衣女子的那頭坐騎驚慌,其主人竟在非常短的時間內(nèi)被對手殺死,
嚇得它想立刻遁走。
秦銘挽弓如滿月,一支鐵箭離弦而去,噗的一聲,貫穿夜霧中的猛禽,帶出一
串血花,將它重創(chuàng)。
不想死的話,立刻降落到地面。赤鷹背上,秦銘衣袂獵獵飄舞,逼迫那只異
禽落地。
山主,情況有些不妙,那個金甲護(hù)衛(wèi)的坐騎竟然是蝠鳥。語雀返回,迅速告
知情況。
蝠鳥很特殊?秦銘問道。
蝠鳥的嗅覺在大山中能排在前列,數(shù)量稀少,常用來追蹤敵人。語雀快速解釋。
它急切地問道:你身上該不會被人動過手腳吧?我觀那金甲護(hù)衛(wèi)十分沉穩(wěn),
似篤定能追尋到你。
秦銘在身上聞了下,并沒有什么異味。
蝠鳥能聞到的各種各樣的氣味,遠(yuǎn)超其他生靈所能嗅到的范圍。語雀十分忌
憚這種異類。
這么說的話,我中招了?人心難測。秦銘皺眉,在銀藤鎮(zhèn)和熟人相遇時,估
摸有人對他做了手腳。
出手者倒也不見得是鄭茂澤,因為不需要肢體接觸同樣可以做到。
他到了嗎?秦銘問道。
降落在荒漠邊緣,并沒有立刻進(jìn)來。語雀告知。
他在和黑衣女子保持距離,怕生出什么誤會。秦銘早已料到,那并不是黑衣
女子的追隨者。
不然的話,金甲護(hù)衛(wèi)怎么可能會慢吞吞地跟在后面,看著方外之人親自動手,
應(yīng)該是他先上才對。
既然有蝠鳥跟下來,躲避不開,那就戰(zhàn)斗到底,趕緊布置下!秦銘不準(zhǔn)備逃
避。
黑衣女子的身上,除了焦黑的小盾和筷子長的黑矛外,還有些晝金,并沒有其
他高價值的物品。
你扇動翅膀,將這里的戰(zhàn)斗痕跡抹去一些,要快!秦銘吩咐赤鷹。
他又看向語雀,道:你抓著女子的鞋,跟在我身后,在沙地上留下一些腳印。
山主,你這是為難鳥啊。語雀撲棱著翅膀說道。
你是變異生物,做這些不是很輕松嗎?動作一定要快,他雖然在和黑衣女子
保持距離,但也等不了多長時間。秦銘催促。
秦銘拎著女子的尸體,沖進(jìn)漆黑的夜霧中。
他殺死黑衣女子,并沒有在荒漠引出危險與可怕的景象,他懷疑可能契合密教
的某些儀式,算是間接送上了貢品。
按照傳聞,如果血祭過其他神靈,在荒漠中容易出事。
你在那邊等我!秦銘命令黑衣女子的那頭被射傷的坐騎不要亂動。
他將自己的外套脫掉,埋進(jìn)黃沙中,在現(xiàn)場偽裝了一番。
秦銘以黑衣女子的一截袖子,用力擦自己的脖子、雙手等處,不知道能否有去
掉異味。
隨后,他又以黃沙在身上搓洗。
怎么還沒有進(jìn)來?他等了片刻,遲遲未見金甲護(hù)衛(wèi)入場。
斬殺黑衣女子后,秦銘斗志昂揚(yáng)。
昔日,很多人都在跟他說,方外之人如何的厲害,不可輕易招惹,確實曾帶給
他一定的壓力。
另外,上次可以霧化的青年男子,也讓他忌憚不已,若非當(dāng)時羊脂玉鐵刀正好
克制對方的霧軀,那他真的危矣。
但是今天,所謂的仙凡有別,在他看來被夸大了,多次融合天光勁后,他已經(jīng)
能殺傷這類人。
當(dāng)然,秦銘并不敢輕視方外之地,因為確實非??膳?畢竟第一個境界就已經(jīng)
能施展意識的力量。
心齋,摒除雜念,使心境虛靜純一,從而近道,覺醒心靈之光,誕生出意識
的力量,立意很高啊。秦銘不得不嘆。
這并不意味著方外之人會忽視肉身,他們會在后面的修行中,以非凡的力量澆
灌軀體,沒有明顯的短板。
最為可怕的是,他們的路十分成熟,可以一路高歌猛進(jìn)。
而新生路只有第一個境界進(jìn)展迅速,到了外圣領(lǐng)域后就開始變得艱難。
心齋對標(biāo)新生,正常來說,在心齋境界多次覺醒心靈之光后,能夠壓制絕大多
數(shù)的天光勁。
有時候,多次新生的人會感覺很絕望,一身天光勁分明十分雄渾,可卻打不動
心齋境界多次覺醒意識力量的方外之人,像是天生被克制。
到了最后,人們普遍認(rèn)為,新生不敵心齋。
這都快成為一種共識了!
擎天勁、如來勁,應(yīng)該能撼動方外之地的高手,但這類傳說中的天光勁大概
很難練,且不在外流傳。
秦銘記憶恢復(fù)后,已經(jīng)知道很多事。
所謂餐霞漱瀣,餐食的不是日霞,而是頂級火泉中的稀有物質(zhì),飲的也不是夜
間的水汽和露水,而是夜空深處的神秘天華。
能夠做到餐霞漱瀣的人,已經(jīng)是方外之地真正的厲害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