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霞城,宏偉高大,亮如白晝。
秦銘沐浴著初春的暖風,平安回歸,正好看到有一隊高手出城,甲胄锃亮,宛若一股鋼鐵洪流遠去。
這片地界沒有山主,城主府最為強勢,遠處驚現(xiàn)高等異類的身影,城中的人馬頓時被驚動。
山脈最深處雖然有通靈玉犀、黑蛟等頂級異類,但也從不敢挑釁赤霞城的地位,平日彼此相安無事,雙方輕易不會讓高端戰(zhàn)力越界。
很快,路上被異類攔住的那一小撮新生者就都平安回來了。
吳崢正好看到秦銘回客棧,打招呼道:秦哥,你獨自進山剛回來?我正好要出去,幫你把晚飯帶回來吧。
你怎么受傷了?秦銘發(fā)現(xiàn),他的頸部和手上都纏著紗布,有少許血跡滲出。
吳崢沮喪,低頭嘆氣:我最近幾天也在進山,同行者死了四人。我的箭法和槍法都還算不錯,逃過一劫。唉,想在大山中獲得靈性物質太難了。
這就是現(xiàn)實,很多新生者想要再次提升自身只能拿命去拼。
秦銘回到房間后,謹慎起見,將白玉散扔掉,這是男人專用的粉,可以遮掩過重的體味。
他身上并無異味,只是這次換了身份進山,有意為之。隨后,他又去洗了個熱水澡,換上干潔的衣物。
秦哥,我?guī)Щ貋硪恍┡H怙?還有幾個家常菜,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吳崢敲門后進來。
十七歲的少年,從黑白山出來時,在路上還曾意氣風發(fā),憧憬著自己的未來,但現(xiàn)在因為接連挫敗,且身上有傷,顯得委靡不振。
吳崢眼圈微紅,顯然曾經哭過。
要不要再吃點?秦銘問道。
不了,我已經在外面吃飽了。吳崢搖頭。
那你去房間把這個服食吧。秦銘取出那罐從蛇族烏依依那里以很低的成本價買來的靈性物質。
吳崢不解,接過去打開后看到靈性光輝流動的液體,頓時大吃一驚,意識到這是什么。
秦哥,這……太貴重了,我承受不起。他趕緊蓋上罐子,擔心靈性流失。
給你就拿著,先將體質提升上來,其他問題都好解決。秦銘說道,塞進他手里。
吳崢比他還大一歲,平日一口一個秦哥的喊他,真心的熱情,而且秦銘還學會吳家的槍箭雙絕,隨手就能解決少年的困境,他愿意拉一把。
秦哥!十七歲的吳崢眼里含著熱淚,重重地點過頭后帶著靈性物質離去。
秦銘吃過晚飯,開始清點收獲,看著三本帶著血跡的古書,他能想到其中的生死畫面。
一旦進入大山,各自不僅是獵手,也是獵物,哪怕身上有故事,死在山中后,那也是一了百了。
今天的經歷有些離奇,他沒有料到,紫電獸來頭那么大,山中的異類為了討好它,對他都送出這樣的大禮。
居然先后兩次遇到它,秦銘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他估摸著那只紫電獸被氣得快原地爆炸了。
下次你可不要再遇上我。反正他不想再和紫電獸碰面,萬一被認出,那肯定是一場猛烈的暴風雨。
秦銘并無愧疚感,初見紫電獸時它便凌空躍來,踏向他的頭顱,換個新生者的話多半已經死掉了。
管它什么高貴的種族,來歷究竟有多大,總歸是山中危險的生靈,大多數(shù)時候彼此間都是互為獵物,動輒分生死,秦銘很難去代入異類的感受。
草上飛。秦銘首先拿起那本關于腿法的秘冊,看著封面上的三個字頗為期待。
他認真研讀,片刻后,共鳴著書者殘留的情緒,結合自己的參悟,完全吃透了這門秘法。
這本書全篇主要體現(xiàn)在逃遁方面,運轉特殊的風勁后,跑動如風,身體異常輕靈,簡而之,這是保命的法門。
這本腿法中也有攻伐術,但篇幅有限,不是它的主旨。
秦銘感覺這本《草上飛》非常有意思,他正缺這樣的遁法。
他拿起第二本秘冊《鍛體》,這是一本提升肉身強度的功法,練的是一種鍛勁,想將肉身錘煉到精金般堅硬。
秦銘精神高度集中,與那些殘留的情緒共鳴,加之自身遠超常人的悟性,很快理解了這本功法的真諦。
第三本以金色獸皮裝訂的書籍名為《金光罩》,顧名思義,這是護體術,調動天光在體表形成一層金光,保護自身。
當練到高深境界,金光普照,能夠向外擴張,遠不止遍及體表那么簡單。
秦銘心頭一震,看到了開創(chuàng)者的實力,那位女性將金光罩練到最高層次后,濃郁的金光比城墻還要厚!
好厲害!他不禁驚嘆,難怪通靈玉犀族的白溪起初藏了起來,這肯定是想以后賣個天價。
金光罩不止可以保護自身,還能從濃郁的金光中向外激射恐怖的天光,能絞殺周圍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