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拖著一只獵物快要走出大山時,又看到四名異常的新生者。
其中兩人身上雖然沒有甲胄,但是明顯穿著不凡,以金屬絲線編織的黑袍覆蓋全身,將面孔都遮住了。
秦銘驚疑,掃山行動還沒有開始,這大山中就開始熱鬧起來了,這又是哪路人
另外兩名新生者應該是本地人,都三十歲出頭,其中一人笑著打招呼:"小兄弟,知道附近有處冒銀光的地縫嗎"
秦銘意識到,對方在找特殊的節(jié)點,看來兩名黑袍人多半也來自赤霞城。
"往那邊去,筆直走上三里就到了!"秦銘給他們指了方向,那里不是什么密地,很多人都已經(jīng)知曉。
"小兄弟給我們引下路吧,回頭給你一枚夜銀。"問路的男子笑著說道。
秦銘倒退兩步,道:"我害怕那個地方,地縫很危險,而且,我要趕時間回去,很多天沒打到獵物了,我老娘都快餓得不行了。"
"我們走吧。"一個黑袍男子開口,聽聲音還很年輕。
秦銘聞,便也要離去。
然而,那黑袍男子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僵住了。
"解決掉他,我們出現(xiàn)在這里,不宜讓過多的人知道。"黑袍男子輕飄飄的一句話,直接決定一個"少年獵戶"的命運。
秦銘愕然,這是哪里來的牛鬼蛇神一就要定人生死,也太漠視普通人的性命了。
他見過曹龍、魏芷柔、沐清等人,同來自赤霞城,那些人都很平和,不管是不是在維持貴族應有的禮貌與客氣,但表面上過得去,不讓人反感。
眼下這黑袍人實在是過于"殺伐果斷",沒什么情緒波動,就讓本地為他們引路的那兩名新生者殺人。
"兩位大哥,咱們都是本地人,不能這樣啊。"秦銘說道。
一人笑道:"對不起了兄弟,我們奉命陪同兩位貴客進山,要聽從他們的一切命令。"
"你們是……"秦銘問道。
"我們來自三眼教。"本地那兩人一起向前逼來。
下一刻,秦銘像是一只敏捷的獵豹,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極速沖了過去,左手中的短劍剎那劃開兩人的喉嚨。
三眼教的兩名男子愕然,驚恐,難以置信,他們以為遇到一個普通的獵戶,因為秦銘打得獵物不大,不過是一只巖羊,結(jié)果他們莫名就被割喉,對方太快了。
當兩名黑袍人看到秦銘沖過來,且發(fā)現(xiàn)他從背后取下的長柄烏金錘異常沉重后,頓時面色變了。
秦銘右手中的烏金錘朝著其中一人的頭部轟去,左手的短劍則刺向另外一名黑袍人。
既然對方已有決斷,要殺了他,確保行蹤不被人知,那么他多說什么都沒有用了,只能盡全力反殺。
瞬間,三人之間就迸發(fā)出金屬兵器碰撞的聲響,異常刺耳。
稍微一接觸,秦銘知道了他們深淺,其中一人是二次新生者,另外一人不足為慮,身體僅新生過一次。
他全力以赴地猛攻二次新生者,只有這個人有威脅。
如果在此之前,他可能還要和對方激戰(zhàn)一段時間,但今日觀閱刀譜后,對他的幫助實在太大了,不說是醍醐灌頂,但也讓他的搏殺技巧大幅度提升了。
"當!"
數(shù)次碰撞后,實力很強的那名黑袍人手中的長刀被烏金錘砸得彈起很高,他手臂都發(fā)麻了。
同時間,他瞳孔收縮,因為長柄烏金錘宛若一道閃電,被對方舉重若輕地揮來,以他難以企及的速度轟向他的胸前。
他再想躲避已經(jīng)來不及,胸部被砸的塌陷下去,大口吐血,眼看活不成了。
"和我拼刀"秦銘攥著長柄烏金錘,使用的是刀式,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轉(zhuǎn)身向著另外一名黑袍人逼去。
另外一人震驚,他剛被震退出去,同伴沒多長時間就斃命了,實在是太快了,一個看著像是獵戶的少年怎么會如此恐怖
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對手,轉(zhuǎn)身就沖向密林中,想要遁走。
"拋刀式!"秦銘吐出這幾個字,轟的一聲,長柄烏金錘飛了出去,不遠處那黑袍男子的頭顱直接像是爛西瓜般破碎了。
秦銘沒有任何猶豫,快速打掃戰(zhàn)場,又以雪清理干凈長柄烏金錘上的血跡,拖著獵物踏上歸途。
不過他有些不放心了,現(xiàn)在進山的人這么多,什么路數(shù)的都有,他不能離開血竹林過久。
吃過飯后,他又悄然返回大山。
"每熬過一日,火泉就會暗淡很多,對我有利,可是卻也要注意外人闖來爭奪靈物。"秦銘自語,目前只能在這里守著了。
直到臨近深夜他才離去,因為沒人會選擇在這種時間點出手,漆黑的夜色對蛇類影響不大,新生者卻會受限。
次日,他一早就進山了,發(fā)現(xiàn)山谷中心的"紅暈"果然暗淡下去很多。
有了這個發(fā)現(xiàn),他決定再等上一等,最遲在今日淺夜結(jié)束前出手。
一個時辰后,整片山地忽然絢爛起來,無盡的"地光"蒸騰,漫天的光雨出現(xiàn),附近地帶一片通明。
地光沖起,霞光流動,這種奇景讓秦銘也看得出神,確實非常美麗。
尤其是此地,火紅的竹林與皚皚白雪兩者相襯,實在是清新,驚艷,形成一種迥異于常的瑰麗美景。
"嗯"也就是在此時秦銘有了發(fā)現(xiàn),遠處有一伙人在接近。
他沒有急躁,反而很平靜的退到暗中,這樣也好,若是這伙人沖著血竹林的靈物而來,那就先讓他們探一探路。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