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接到白隼傳信的伽遙趕到雁回山大營。
不知道是天氣轉(zhuǎn)暖還是伽遙的心理負(fù)擔(dān)少了,伽遙的氣色比起之前要好不少。
云錚還特意看了一眼伽遙的耳朵。
伽遙并未將他所贈的那對耳墜戴在耳朵上。
“你們的地薯都已經(jīng)種下了吧?”
云錚以一種獨特的方式跟伽遙打著招呼。
“嗯。”
伽遙輕輕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
三千一百個地薯,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如果今年能夠豐收,明年這個時候,北桓也可以大規(guī)模推廣種植地薯了。
“肚子餓不餓?”
云錚微笑,“如果你不餓的話,我們就直接談?wù)?,如果餓了,我就叫人送點吃食過來,咱們幾個邊吃邊聊?!?
“肯定餓了??!”
伽遙倒是沒跟云錚客氣,“我這一路快馬加鞭的趕來,不但餓,還累!”
“行,那咱們就邊吃邊聊!”云錚爽朗一笑,又吩咐沈?qū)挘骸叭?,叫俞世忠和王器過來一起吃東西!”
沈?qū)掝I(lǐng)命而去,伽遙卻狐疑的看向云錚。
她的直覺告訴她,云錚叫王器和俞世忠過來,應(yīng)該不只是吃東西這么簡單。
估計,是跟接下來這場大戰(zhàn)的布局有關(guān)。
難不成,云錚還想派俞世忠和王器率部協(xié)助自己從另一個方向進(jìn)攻大月國?
伽遙暗暗疑惑,又看向沈落雁,“你怎么也來了?”
沈落雁莞爾一笑,“咱們的夫君說了,要帶我打滅國之戰(zhàn),算是圓我的一個夢。”
聽著沈落雁刻意的強調(diào),伽遙倒是沒有露出羞澀之色,只是斜眼瞥向云錚,“咱們這夫君對你倒是挺好的,希望他對我和北桓也稍微好點……”
“說得我對你不好似的。”
云錚撇撇嘴,“我猜,你的被迫害妄想癥又發(fā)作了,是吧?”
“哪有!我就是希望你哪天也能圓我一個夢而已?!?
伽遙矢口否認(rèn),但確實又開始擔(dān)心起來。
只要用兵,她就不能不擔(dān)心。
對大月國的這一戰(zhàn),看似輕松,真打起來,肯定不會太容易。
北桓就那么點家底了,她肯定怕云錚把傷亡大的任務(wù)交給她。
“你的夢,我可不敢?guī)湍銏A?!?
云錚調(diào)侃:“我怕你的夢是指著我死在戰(zhàn)場上?!?
“我有那么惡毒么?”伽遙不滿。
“沒有就好?!?
云錚打個哈哈,“反正吧,你別指望我死!我死了,北桓絕對是第一個倒霉的!”
聽著云錚的話,伽遙頓時氣鼓鼓的看向他。
“行了,你倆就別打情罵俏了?!?
妙音忍俊不禁的調(diào)侃兩人,“你們兩個聰明人,好好配合,以最小的傷亡打完這一仗,對北桓還是大乾都好!”
打情罵俏?
伽遙羞惱的看妙音一眼。
這個詞用在她和云錚身上,著實有些違和。
要是她和云錚都算是打情罵俏了,沈落雁和妙音跟云錚成天膩歪,豈不是可以說成白日宣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