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國庫的銀子沒太子殿下手諭不準批,我便與你好聲說,那西山行省此次受災最重,之前朝廷實在沒銀子,修繕堤壩也只能暫緩,可眼下有了銀子,我請求你一起來面見殿下,說利害,好讓殿下把銀子給批了,早一日修繕堤壩,便少一些災民受災。
可你是如何說的你說我這批文,是在漫天要價,是為了中飽私囊!
我關(guān)之維二十二歲中科舉,二十三歲入仕途,如今足足十八年,不敢說勞苦功高,但矜矜業(yè)業(yè)從不敢有絲毫貪墨與私利,起碼稱得上是兩袖清風,我的一世清名,若是被你給污了,我有何顏面見殿下,見父老鄉(xiāng)親!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李辰的眉頭越皺越深。
是還要再打一場么
李辰幽冷的話,讓關(guān)之維和徐長青都冷靜了下來。
兩人如同斗敗的公雞一樣,耷拉著腦袋不敢吭聲了。
徐長青這人,李辰之前便讓東廠調(diào)查過。
能力有,品性也還算可以,是朝廷上為數(shù)不多的可用之人,所以李辰的計劃中,是再觀察一段時間,然后讓徐長青頂上戶部尚書的位置。
這個主管國庫,管著朝廷錢袋子的重要位置,李辰不可能讓不放心的人上去。
而關(guān)之維,李辰對他了解不多。
讓東廠去查,也是要時間的。
不過有些細節(jié),卻是可以立刻能看出來的。
關(guān)之維的僅剩的一只靴子,磨損頗多,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就穿這一雙靴子,而丟了靴子的那只腳只穿著襪子,那襪子雖然還算整潔,可也是洗舊了,顯然他的日子過得并不算富足。
如此,李辰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