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三人目光正集中在路嚴爵的身上。
路嚴爵即便面對這么多人,依舊鎮(zhèn)定自若,表情毫無波瀾。
他只是淡淡開口,“早就聽聞科恩家族與巴克斯家族兩位家主大名,今日倒是有幸得見,今晚,好大的陣仗??!”
說著,再次環(huán)顧著四周。
巴克斯家主見他,居然還有興致打量現(xiàn)場,心理不免也感嘆,不愧是棘手人物,即便槍口抵在腦袋,還這樣臨危不亂。
科恩家主亦是,直接把他列入了危險名單里面。
這個人,果然不簡單,之前的種種防備,看來是很有必要的。
這使得他,變得更加警惕和戒備。
厲寒這時候也開口了,“沒想到,你的膽子還真大,竟敢?guī)е粋€人就來了?!?
路嚴爵目光銳利地盯著厲寒,語氣中帶著一絲諷刺,“你膽子也不小,竟敢與虎謀皮,就不怕那虎,在最后關(guān)頭一口咬住你的喉嚨?讓你命喪黃泉嗎?”
厲寒笑道:“那倒不至于,這兩位家主,都在極力為我爭取我想要的,他們還是非常值得我信任的,反倒是你,讓我感到是巨大威脅?!?
兩個家主聽到這話,還算是滿意,微微勾起嘴角,一臉得意。
這個厲寒還算有腦子,能看清局勢。
路嚴爵瞇著眼睛看了他好一會兒,嗤笑一聲,“在這之前,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你令人如此失望。”
厲寒不以為意道:“成大事者,講究的是有遠見的投資眼光,我覺得,那兩個家族遠比你可靠與可信,明白人都知道該如何選擇?!?
說著,他臉色有幾分沉,冷聲道:“再者,你在民眾心中,實在是太有威望了,只要你存在一天,任何人都無法安穩(wěn)坐上那個王位。
只有當你徹底消失,這些影響才會在人民心中,逐漸消弭,路嚴爵,你阻礙了我的路!”
路嚴爵眸色冷沉得不行,質(zhì)問道:“你這樣,對得起死去的老國王嗎?”
厲寒輕笑一聲,“提他也沒用,如今他都已經(jīng)不在了,生前也沒為我鋪多少路,如今我所得到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雙手拼搏得來的,談何對得起對不起?”
路嚴爵聽到這話后,沒再開口。
但在場的所有的人,都能看出,路嚴爵與厲寒之間,那股無形硝煙。
這正是那兩個家主,最想看到的。
他們兩人越是這樣,站在對立面,就對他們家族越是越是有利。
兩相對峙了一會兒后,巴克斯家主最終開口了,“行了,兩位,簡單寒暄完了,就直接進入正題吧,不要浪費寶貴的時間,路先生,要互換人質(zhì)嗎?
你知道我們想要的是什么,只要把你身后那人交給我們,那么這兩位,就還給你們?!?
巴克斯家主的話音剛落,他們身后便傳來了一些聲響。
路嚴爵抬眸看去,就瞧見了裴炎,抱著唐棠從后面出來的畫面。
裴炎一看到路嚴爵,眼睛瞬間一亮,立刻喊了一聲,“大人?!?
路嚴爵遠遠打量兩人。
還行,完好無損,沒有看到有什么傷。
唐棠的腿雖然還打著石膏,但看著狀態(tài)也挺好。
巴克斯家主看著車上的沙魯克,沒有要下車的意思,便抬頭示意在車旁的黑衣人。
黑衣人瞬間會意,直接打開車門,對沙魯克說道:“下車吧!”
沙魯克心里一緊,看了一眼路嚴爵。
路嚴爵朝他點頭,“沒事的,下來吧!”
沙魯克重重吐了一口濁氣,就下車了。
剛才他們外面的對話,他全都聽到了。
沙魯克站在路嚴爵身后,很是緊張,拽著他的衣角,態(tài)度堅決,“路先生,你絕對不能,把我交給這兩個天殺的,這兩人的祖宗,就是個無恥的小偷!
他們盜竊別人的東西,據(jù)為己有,還不要臉,聲稱那些東西是自己的,而且,還研發(fā)出那些害人的玩意兒,為禍人間!
這群人,就是世界的蛀蟲,一根大樹爛掉的根,陰溝里的老鼠,見不得光的蛆蟲,社會的超級敗類……
他們想抓我,肯定也沒安好心,又想做害人的事情,若是真的被他們得逞,到時候,恐怕會世界大亂!
他們的心已經(jīng)腐爛透頂,所作所為簡直是十惡不赦,將來死去,我敢肯定,他們整個家族,都會下地獄八十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