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離聞,看過去,恰好瞧見路嚴爵端著水杯,從外面進來。
男人身上還穿著黑色絲綢睡衣,頎長的身量,格外俊逸,微敞的領(lǐng)口,能看到緊實的胸膛和性感的鎖骨。
還有……上面那隱約斑駁的星點痕跡,和……泛紅的幾道抓痕。
江若離這時候總算慢半拍,想起了昨夜的畫面。
那都是她氣急之下,還有無法忍受之下折騰出來的。
包括自己這個嗓子,都喊啞了。
江若離莫名生出一種羞恥感,她刷地一下拽起被子,蒙住腦袋。
昨晚燈光昏暗,加上人都要神志不清了,所以也沒覺得不好意思。
這會兒,想起來,臉紅得簡直連頭發(fā)都要燒起來了。
路嚴爵也沒料到,她反應(yīng)這么大,愣了兩秒,忍不住有些想笑。
這遲來的害羞,躲起來的樣子,實在可愛。
他落坐下來,墨黑的眸中含著笑意,溫聲哄著人,“給你倒了溫水,起來喝點兒?!?
江若離把頭埋得更深,沒理他。
現(xiàn)在知道關(guān)心了,昨晚求他的時候,死活不放過,甚至還更激動了。
想到這,江若離就沒好氣。
她往前挪動了一下,想離他遠點。
結(jié)果,不動還好。
一動,渾身骨頭像被拆卸過的酸爽,讓她倒抽了口涼氣。
“嘶……”
路嚴爵聽到,急忙抬手,將人從被子里剝出來。
他急切問道:“怎么了?哪兒不舒服?”
江若離臉都悶紅了,見躲不過,只能嬌嗔瞪他,“你說呢……都怪你,感覺我整個人像廢了一樣,一動就酸,現(xiàn)在好了,我動不了了?!?
路嚴爵怔了怔,忍笑,從善如流道:“嗯,都是我的錯,怪我,所以,為了補償你,待會兒我抱你去洗漱,還可以幫你更衣、喂飯。
現(xiàn)在先起來喝下水,可以嗎?這樣喉嚨會舒服點兒……”
聽她說話,嗓子都沙啞了。
估計是昨晚欺負太久,導(dǎo)致的。
他神情,不免浮現(xiàn)出幾分憐愛。
江若離更羞惱了,很想說一句:這都怪誰!你好意思提!
然而,她喉嚨實在是刺痛,無奈,只能先乖乖起身,接過他手中杯子,一口氣喝了小半杯水。
喝完后,總算舒服一些了。
她緩了一會兒,才問路嚴爵,“現(xiàn)在幾點了?”
路嚴爵好整以暇看著她,回答,“過中午了,餓了嗎?”
江若離有點吃驚,“這么晚了?那你是幾點起的?”
路嚴爵如實說道:“上午九點。”
江若離意外,“這么早?”
隨后,若有所思打量他,“不應(yīng)該吧?”
看他這精氣神十足的樣子。
昨晚比自己都晚睡,現(xiàn)在為什么看起來沒事人一樣???
路嚴爵似笑非笑盯著她,問:“什么不應(yīng)該?”
江若離忍了忍,沒忍住,道:“你……一點都不累嗎?”
路嚴爵挑眉,道:“不累,我平日有健身。”
江若離覺得這不科學(xué)。
就算再怎么有健身,可那么多次……而且,基本都他在出力。
怎么到最后,半死不活的是自己?
路嚴爵似乎能猜出她的心思,便道:“男女之間,力量本就有些懸殊!換做是別的事情,或許會累,但昨晚……說實話,我覺得我力氣,還綽綽有余?!?
下之意就是:若不是她睡著了,他估計不會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