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伯恩親昵地再次撥了撥了宋觀的眼睫毛,覺得眼前的宋觀睜著狐貍眼看過來,就像一只被自己氣到活蹦亂跳的狐貍崽子,聒聒噪噪的讓人很想再拔了自己這手指跟前的眼睫毛,不過他終歸沒那么狠心,再拔可真就要禿光了,所以他只是抬手一彈對方腦門:走了。
盡管來的時候,葉伯恩是從陽臺上跳進來,但出去的時候,他是從宋觀寢室房間的大門走出去的。
拖著身后的宋觀,葉伯恩經(jīng)過床鋪的時候,向虞幼棠說道:我找宋觀有點事,先將他借走一會兒,抱歉了。
虞幼棠沒說話,宋觀倒是說了一句:我一會兒就回來了。
葉伯恩回頭看了宋觀一眼,依舊是帶笑的模樣,只是眼里似乎泛起微微波紋,像是別有所思。
宋觀被葉伯恩拖著邁出房門,金屬色澤裝飾的走廊里此時沒有其他任何人,走在葉伯恩后頭的宋觀不情不愿地問:你帶我去哪里
葉伯恩道:我房間。
宋觀:去你房間干什么
葉伯恩淡淡道:強奸你。
……宋觀不想跟對方說話。
葉伯恩:當(dāng)然不可能了,我是讓你回去跟我去洗襪子。
回想一下剛才在陽臺遇到的場景,好像的確一切的開始都是因為一只襪子。宋觀跟著葉伯恩來到葉伯恩的房間,發(fā)現(xiàn)這房間里只住了葉伯恩一個人。葉伯恩進屋就先把宋觀帶到了屋里的洗漱間,然后他找出一個小板凳給宋觀,片刻之后他拿出一盆臭襪子,遞給宋觀,說:洗吧。
宋觀不可思議地看了看眼前這一盆臭襪子:怎么這么多再看一眼還是覺得這份量很竟然,你居然都不洗!又說,沒想到你居然是這么臟的一個人!
葉伯恩將一旁馬桶的蓋子翻下來,然后坐上去,因為宋觀坐著的小凳子是很矮的,所以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宋觀:從上個學(xué)期你讓我洗鞋之后,我就攢著襪子準(zhǔn)備讓你洗了。
宋觀看著葉伯恩的目光就像看到恐怖片里嚇人的鬼:你幼稚不幼稚
葉伯恩悠悠一笑。宋觀看到對方眼里賊光,心中大喊不妙,果然就聽到葉伯恩親切地對他說:每一雙都要手洗哦。
真是欺人太甚!
宋觀一摔手里的這盆臭襪子,準(zhǔn)備揭竿而起,聲色俱厲道:你還是人嗎!
葉伯恩不為所動,微微一笑道:乖,快洗。不然就把你的視頻放出去。
宋觀一挑眉,最后還是忍氣吞聲坐回去,一不發(fā)低頭開始狂洗襪子。
洗到半路余光瞄見主角受翹著個二郎腿,一手支著下巴,正笑瞇瞇地看自己洗。宋觀忍不住從盆里弄出了點水潑過去,冷嘲熱諷道:你還盯著我干活啊你是地主婆嗎
葉伯恩側(cè)頭躲開水花,用腳掌踩了踩宋觀的背,似笑非笑地威脅道:好好干活別搗蛋,不然一會兒讓你哭。
宋觀睇了葉伯恩一眼,葉伯恩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在心里說自己壞話。他忍不住站起來,從后頭抱過去幾乎將宋觀直接撲進臟襪子堆里,葉伯恩很用力地在宋觀肩頭咬了一口,他勒住對方力氣大得像是要將人勒成兩段:讓你不聽話。
被這樣咬了一口宋觀就像是突兀被點燃的炸藥桶,他罵了一句你媽炸了就干脆撂擔(dān)子不干了。
宋觀不洗襪子是和葉伯恩打起來要鬧造反!
有話說得好,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可惜宋觀這反抗是反抗得一點都沒成功。他的最終下場是兩手被葉伯恩反剪在了背后,就這樣面貼著瓷磚被壓倒在地。
襪子落了一地,水也淌了一地。那些清水在地上蜿蜒而過,有些就打濕了宋觀的白襯衣。襯衫濕透貼著肌膚,肉色就隱約顯露出來了,葉伯恩在宋觀后腰那里狠狠地咬了一口,都滲出了血,他聽見宋觀咬牙死活不出聲,只漏出一聲悶哼。
笑了一下,葉伯恩俯身從后頭貼著宋觀耳朵啞聲說:你怎么不出聲,怕被隔壁聽到啊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