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嬈第一個玩兒,裴琰撥動上面的指針,江云嬈來畫。
第一局,裴琰的指針剛好就落在一只小松鼠上。
江云嬈笑呵呵的,手里拿著糖勺:“小松鼠,多簡單呀,這個奴婢會!”
她從前的美術(shù)課,都不好意思拿出來講,她能把雞鴨畫好了都不錯了。
裴琰指著上面的動物,格外嚴(yán)謹(jǐn),跟批閱公文似的:
“你這是畫的老鼠,不是松鼠。”說是老鼠都勉強(qiáng)了,她畫的這是什么?
江云嬈開始一本正經(jīng)的狡辯:
“這是畫的松鼠小時候的樣子,它就是很像老鼠,就不允許奴婢畫個小的嗎?”
她端起酒杯:“喝吧殿下,趕緊的?!?
第二局,江云嬈撥動的指針落在了一頭豹子上。
裴琰拿著糖勺幾下就勾勒好了,那豹子威風(fēng)凜凜,栩栩如生,三皇子丹青技藝可謂是了得。
旋即裴琰將酒杯端起來遞她面前:“該你了,喝?!?
接著玩了十局,江云嬈人都快倒地上了,還打了一個酒嗝。
她就松鼠那把胡攪蠻纏過去了,后面的每一把都輸?shù)煤苊黠@,她壓根就不會畫。
可裴琰此刻還正在興頭上,伸手將她從地上拉起來:“趕緊起來,這局該你畫龍?!?
江云嬈坐在地上都被氣笑了,迷迷瞪瞪的道:
“殿下,您就饒了我吧,我從前畫畫這門功課是最差的?!?
她已經(jīng)有些醉了,忘記了自稱奴婢這件事,神思迷蒙,甚至說漏了嘴。
裴琰聽聞此話,手里的糖勺一時停在了半空。漆色的瞳孔聚焦在江云嬈身上。
他自己端了酒杯慢慢喝著,這是果酒,后勁兒最大,但他一口接著一口沉默慢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