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樂瑤問:他幾時回來?
烏恒做了個請的姿勢:要不臣帶公主先入王帳休息,然后再去通知單于過來?
裴樂瑤:好。隨后,她跨入王帳內(nèi)坐著等。
王帳的羊皮簾子后躲著一人,聽了那么一耳朵。沉魚細長的眼眸瞇了瞇,聽見動靜連忙退到了一邊。
烏恒進來對著那幾位小侍女吩咐道:
這位是大周皇帝的公主,草原的貴客,你們趕緊去煮些奶茶過來,當(dāng)上賓伺候著。
沉魚一直低著頭,悄悄打量了裴樂瑤幾眼,原來這位是大周的公主。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大周公主跟拓跋野的關(guān)系很不一般,她覺得拓跋野心里那人就是眼前這大周公主。
方才那幾句語,她感受得出來,裴樂瑤對拓跋野沒有那絲對大單于的畏懼,倒是一副敢發(fā)脾氣的樣子。
烏恒是個中年匈奴漢子,頂著個大圓肚子,叮囑了幾句后,讓裴樂瑤隨意些,就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
裴樂瑤朝著這偌大的帳子四周看了看,發(fā)現(xiàn)屏風(fēng)后低頭站著一人。
沉魚這時才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參見公主殿下。
裴樂瑤見她走出來,頭戴金珠瓔珞,身著綢緞做的匈奴貴族裙裝,跟普通侍女的裝扮格外不同。
她平聲道:免禮。
沉魚走過來給裴樂瑤倒了茶,規(guī)規(guī)矩矩的放在她手肘邊:
我叫沉魚,是單于宮中貼身伺候的人,公主有什么事情可直接吩咐我。
那貼身伺候四個字,她說得格外嬌甜。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