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去匈奴時,一出了大周北境的邊境線,匈奴地界已經(jīng)開始飄起鵝毛大雪了。
烏恒在后邊提醒道:單于,此次應該是明年開春前去北境的最后一次了。
漠北草原的暴風雪,很快就要覆蓋整片匈奴草原了,再策馬奔去,恐是有安全隱患。
拓跋野勒住了韁繩,回眸看向還是莽莽青山的滄州山脈。
纖長濃密的眼睫掛了幾絲風霜,薄白之色,泛點寒意,彌漫他周身:
那她是不是也要回大周皇宮了?
雪一直下,蓋過他寬闊的雙肩,積起兩團雪色。
拓跋野的耳邊清晰的回響起,此次分別時,裴樂瑤跟他說的話。
裴樂瑤說,催她回宮的書信,一日比一日密了。
她準備回宮后,就跟自己的父皇母后說說這件事。
她說的時候,面色有些凝重,拓跋野都是看在眼里的。
意味著,這件事的希望極其渺茫。
他甚至想到了,用匈奴跟大周的國家利益做要挾,去要挾大周皇帝,迫使公主聯(lián)姻匈奴。
但也只是想了一下,因為他更清楚,裴樂瑤雖然是皇族,但自小是生活在有愛的環(huán)境里的。
她很愛自己的家人,并非是那無情天家之人。是以,自己如何逼迫得?
拓跋野又在那里自自語的道:孤是不是要回去陪她過個年?
他看著烏恒:其實雪下得也不大的,對吧?
烏恒:......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