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弟是想找樂瑤公主,還是想在孤的更衣室找樂瑤公主?
鶴重霄將頭低了下去,委屈巴巴的看了他一眼:
王兄好兇,你明明知道我是因為緊張樂瑤,你還要板著臉跟我講話。
拓跋野道:
是你冒冒失失,王兄可沒有板著臉跟你說話。
你要找公主,孤派人陪你去尋便是了。
鶴重霄自今日見到裴樂瑤后,其實心底一直有諸多疑問,只是一直未曾來得及細問。
裴樂瑤不了解自己的王兄,他自小從自己父母嘴里可了解過不少。
匈奴大單于最是獨來獨往,這么多年身邊從未有女子相伴過,
就更別提親自送女子手串這種東西了,還是用騙的方式。
他憋了半天,總算是忍不住的道:
王兄,您為何欺騙樂瑤?
匈奴根本沒有姻緣線這一說法,現(xiàn)在樂瑤手腕上戴的,其實是你私底下送她的手串是吧?
屏風(fēng)后裴樂瑤聽得一清二楚,她將頭低了下來,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蜜蠟手串,唇角有些微微下垂。
拓跋野身子不經(jīng)意的朝著屏風(fēng)后側(cè)了一下后,他拉著鶴重霄就從偏殿門前離開了,速度之快。
鶴重霄不依不饒,死活不肯往前走一步:
王兄,你倒是將話講清楚啊,為何送你弟妹手串?
樂瑤,即將是你的弟妹!
拓跋野神情肅穆起來,左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往下壓了壓:
王弟,樂瑤還不算是孤的弟妹。你們二人并未定親,孤問過。
他說這話的語氣,已經(jīng)有些咄咄逼人,好似一副公然宣戰(zhàn)的樣子,只是拓跋野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
鶴重霄只覺自己肩頭一重,側(cè)過頭去撇開那只堅實有力的臂膀時,
恰巧看見拓跋野手腕上的那條紅繩,他瞪大了雙眸:
這是什么,這是大周月老廟里的紅繩對不對,樂瑤給你的?
拓跋野將手腕收了回來,手指輕輕點了點紅繩上的金珠子,眉梢微挑,還有些得意:
嗯,她說是四年前去為孤求的。
鶴重霄知道這件事,還是他一起去的呢,他更氣了:
為何王兄之前不戴,此次見了樂瑤后,你就戴了她送你的紅繩?
還有,王兄花了半座金山造的萬凰臺,您都給了樂瑤住,您到底幾個意思?
萬凰臺,是您給大閼氏住的,只給正妻一人的。
您怎輕易給樂瑤住了!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