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太后沒好氣的道:做了什么,不都是他姑姑,姑父,一路幫襯嗎
裴樂瑤笑瞇瞇的,聲音很甜也很柔,
像草原上初春時節(jié)微風拂過小河面的一般的輕柔,掀起淺淺漣漪來,撫平呼延太后急躁的心緒。
是單于自毀名聲,將自己塑造為可怖且又強大的暴君形象,
令人懼怕,令人敬畏,令所有人在心生異心時,都要考慮一下自己的后果。
單于十來年就歸來三次,外有征伐,里有內(nèi)政,想要兼顧,就必須要有個鎮(zhèn)得住的法子。
但是,太后娘娘您也看見了,這法子極好,單于沒有歸來,匈奴都一片平順,何況他歸來了,那更不用擔心了。
您生什么氣呀,您安安心心的吃吃茶,養(yǎng)養(yǎng)魚,將匈奴放心的交給您的兒子便是了。
裴樂瑤那甜美輕靈的語聲一出,就像一顆靜心丸似的落在了匈奴太后心口上。
她輕輕吁出一口氣,抬起眼眸笑著看她一眼:
你啊,被這宮里的人說成是哀家的靜心丸。
你一來,哀家這火藥桶脾氣,就被蓋下去了。
隨即她火氣就真的消減了下來,望著裴樂瑤笑了起來。
拓跋野鬢邊的辮子擋住了自己半張臉,一直低著頭,那微垂的長眸卻動了動。
一道深邃的眸光從底下仰射去,落在了裴樂瑤的身上,轉(zhuǎn)息間又移開。
裴樂瑤一直背對著他,也沒來記得回頭看這單于一眼。
拓跋野鋒利緊抿的薄唇松緩了下去,唇角彎起一抹不經(jīng)意的弧度,心道:原來是她。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