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昀算得很清楚,海戰(zhàn),他們占劣勢,上了島可就不一樣了。
島嶼的后方火光沖天,一大隊人馬又在救火。
寧易沒破壞別的東西,就破壞了他們寨子后面的蓄水池,
除了放火燒,就是將他們寨子里的水管給割了,還在那蓄水池里投了毒。
現(xiàn)在那蓄水池里的水,滿是紫黑色的。這島嶼四面臨海,只有海水,一旦沒有了淡水,跟等死一樣。
寧易吩咐身邊的人道:
你去叫嚷起來,就說寨子里最大的蓄水池里已經(jīng)投毒,水管也斷了,淡水沒了,定能讓他們內(nèi)部先亂起來。
裴昀一身黑衣,豐神俊逸的容顏在凝神思考之下,那側(cè)臉被陽光切割得銳利而深邃。
如神子矜貴的氣宇里,泛著一身凌冽的光。
他坐在樹下,拿著樹枝劃了幾筆:從這群人出海的軍用輜重來看,可以大致估量出他們戰(zhàn)備狀況。
現(xiàn)在這處島嶼,外需迎敵,內(nèi)有淡水之亂。勝局,不在攻,在圍。
這日,夜幕降臨。
素拉蓬這一次洋洋得意:
原來你那藥不用解藥,一日一日的就能自我恢復,過了幾日,我便能恢復到從前了。
你這南陵城知府,竟還是個女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一個女人,就想端了我們?nèi)藬?shù)有幾萬人的寨子,真是異想天開,繡花枕頭一般的腦子。
素拉蓬身邊的人將寧珊月給放了下來,此刻他已經(jīng)能夠自己從椅子上站起來了,伸手捏著寧珊月的下巴:
我的魁妻哼,你信不信我就在這里將你給上了
一把匕首破開沉悶的空氣,刀鋒凌冽的從素拉蓬身后飛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