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寧如鳶前往文雪嫣的雅竹居赴宴,人為至聲先到:
文雪嫣,到頭來,還是得回去看皇上臉色做事,糊涂啊你,哈哈哈哈!
她語間打趣,習慣與眾人開開玩笑,大家都知道她是這性子,倒也不會說個什么。
文雪嫣跑來,拉過她手臂:趕緊進來吧你,今晚這頓,金月說她親自操刀。
寧如鳶扶了扶自己的云鬢,嬌嗔一聲:喲,我不會被毒死吧
只是淺淺的一句嬌嗔,眉眼里的憨態(tài),從前就迷死過萬長安無數(shù)次。
所以禁藥再是難吃,再是有毒,他也無懼。
夜里,她們?nèi)藝鸂t烤肉,擺上了皇后江云嬈送來道賀的酒。
文雪嫣道:皇后娘娘跟皇上都在北境呢,都忙著應付外賓,今晚皇后是來不了。
不過她差人給我們送來了玫瑰荔枝酒,說回了帝京單獨跟我喝一場。
寧如鳶抿著酒:皇后人不錯,這么些年都還記著咱們呢。
她說北境成立了專門承辦萬物盛開大會的部門,問我要不要去當一把手,我還在考慮呢。
長孫金月有些不解:你考慮個什么,今年這一屆你不是辦的挺好的
寧如鳶搖搖頭:
哎,忙活累了,過幾年想去江南住幾年,或者乘坐大輪船去大周海岸線的盡頭,看遍這大好河山。
你們知道的,我也不好回寧府,家里又得給我安排相親,可我已經(jīng)不想嫁人了。
文雪嫣碰了碰她的酒杯:尊重你的選擇,去過自己想要過的人生。
這時,有人在敲響了房門。
開了門。
迎面走來的,是個年紀在三十來歲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