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魏宛姣對禾草的打量沒有善意,那秦夕兒對禾草就是全然無視了,這種無視是沒有任何遮掩的。
魏家哥哥一定有事務(wù)忙辦。白衣女子說道。
女子叫秦夕兒,父親是瓊州刺史,曲源縣又隸屬瓊州,魏宛姣父親便是在她父親手下任職,她一早聽聞魏澤回了曲源縣,便借著來尋魏宛姣,打聽魏澤消息。
魏宛姣知道秦夕兒的心思,也有意撮合她大哥和秦夕兒,便把人帶了過來,不想,她大哥又不在家里。
思巧姐姐拿副紙牌來,我們就在這院里等大哥回來。魏宛姣說道。
畢竟是禾姨娘的院子,思巧看了眼禾草,禾草點了頭,思巧才去拿了紙牌來,又上了瓜果、夏飲招待。
禾草見有思巧招呼,她們也不待見自己,正要進(jìn)屋。
禾姨娘,一起來玩牌。魏宛晴說道。
我不會玩這個,你們玩吧。禾草微笑道。
有什么關(guān)系,我玩得也不好,過來坐坐,咱們一起說說話。魏宛晴起身走過去,干脆拉著禾草來到?jīng)雠锵隆?
魏宛姣撇撇嘴,嘟囔道:裝什么好人。
這話禾草能聽見,魏宛晴自然也聽見了,但不見她有絲毫惱怒。
三人玩著紙牌,不時聊上幾句,禾草坐在旁邊無所事事,對她們說的話并不感興趣。
夕兒,聽聞今年的‘桂花宴’在你們秦府舉辦魏宛晴問道。
說起這個秦夕兒來了興致:你們沒收到帖子嗎
收到了。魏宛姣搶先道,又轉(zhuǎn)頭對著魏宛晴說,姐姐不知,母親那日讓丫鬟送帖子到你屋里,偏你不在,便把帖子拿回。
往年這個時候,各府早就收到邀請了,還是母親想得周到,擔(dān)心遺失代為收管。
魏宛晴嘴頭這樣說,心里又怎會不明白,她這個嫡母孫氏就是處處掐著自己,帖子早就送到了,可就是不同她說,什么派丫鬟送過去時,她人不在,都是托辭,即使她不在,她的院子里就沒有其他人了
她若不問,孫氏能一直瞞到最后,生怕她多高興一天。
秦夕兒又說: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喲,為了那些樹,我哥哥專門請了一班子人來料理,先是說土壤不行,找人來開鑿翻土,還引了活水,又說葉長得不夠肥,只好找園工施肥,這還不算完,還需讓人天天守著,適時修剪,真真是長得肥了不行,長得瘦了不行,比仙女兒還難伺候。
魏宛姣眼珠一亮:云遲哥哥太厲害了,平日要忙公務(wù),還要監(jiān)工園工改造,一定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