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未遲眉頭微蹙:原來你知道我是誰。
畢月烏輕笑一聲:太子妃雁未遲,鬧出那么多亂子,我豈會不認識你。我?guī)湍?是因為小妹她信任你。而我不能讓你見小妹,是因為我不信任你!
雁未遲想了想說道:狗皇帝……你如此稱呼陛下,看來你是魚戰(zhàn)鰲的人。
畢月烏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開口道:我生命中的前二十多年,效忠于黎國的皇室,生命中后二十多年,效忠于逍遙王魚戰(zhàn)鰲。而現(xiàn)在,我只想忠于本心。無論是康武帝,還是魚戰(zhàn)鰲,在我心中,都不是英明的君主。我不想再助紂為虐,我只想帶著小妹離開,最好能看著她嫁人,看著她成親生子,有一個正常的人生。
雁未遲疑惑的看向畢月烏,發(fā)現(xiàn)他臉色蒼白,顴骨下面卻有黑斑,嘴唇和眼底青紫,手背上血管異于常人的凸起,呼吸也略顯急促。
雁未遲微微睜大眼睛,開口道:你生病了
畢月烏愣了一下,隨后苦澀一笑道:都說你會醫(yī)術(shù),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只是這么聊幾句,你就知道我生病了
雁未遲伸出手:介意么
她想給畢月烏診個脈。
畢月烏想了想,尋了座位落座,將手放在桌面上。
雁未遲開始給畢月烏診脈,只是伴隨著時間推移,眉頭越擰越緊。
許久之后,雁未遲才開口道:你的病……
畢月烏見雁未遲遲疑,自己笑了下道:無藥可治是不是
雁未遲看向畢月烏,如實的點點頭。
畢月烏患的是心疾,而且已經(jīng)病入膏肓。單單是平靜的坐著,心率竟然都能高達一百四以上。
哪怕是不會看病的人,看心率也知道他的心臟負荷已經(jīng)十分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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