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蟲呢?”
都知道,這蠱蟲就是壓制他反噬的東西,也是同他的命一樣重要。
容洵道:“那蠱蟲壓制我道術,今日知你們要來,便放在隱月閣中了?!?
梁夜珣再看了一眼血蟲,毫無動靜,他與謝姣對視一眼,一起攙著容洵出了玄明樓。
容洵微微含笑。
他自然知道蠱蟲對自己意味著什么。
可現(xiàn)在,天下不平,姣兒或許會擔驚受怕,他不能不管姣兒,也不能不管天下蒼生。
成為監(jiān)正。
就不是為自己而活的。
梁夜珣在玄明樓時,心臟似被人勒緊了一樣難受。
走出玄明樓后,才好了許多。
他們扶著容洵回了隱月閣。
謝姣看著那么大的欽天監(jiān),連一個服侍容洵的人都沒有,忍不住難過起來。
“回容府住不行嗎?”謝姣忽然說,聲音哽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容洵一愣,看女子那盈盈水光的眸子,心口一陣揪心的疼。
“我,我……”
梁夜珣與謝姣多年夫妻,怎會不知道妻子心中所想,也道:“那么大的欽天監(jiān),就你一個人,連個幫扶你的人都沒有,更不說照顧你起居的下人?!?
容洵淡然一笑。
沒有辦法,這就是欽天監(jiān)的特殊之處,否則這至高的尊榮,怎不見得人人爭先恐后的來爭呢?
“皇上,娘娘,你們不必為我擔憂,我其實很好。”
他一邊說,一邊去內室里,不會兒拿了個陶罐出來。
這陶罐謝姣認得。
是當初冉蠻把蠱蟲交給容洵時的那個陶罐。
里面兩只蠱蟲,一紅一白。
紅色的比白色的大,躺在陶罐里十分安詳?shù)母杏X。
容洵將兩只蠱蟲粗蠻的拿出來,放進自己佩戴的太極球中,“這東西壓制我道術,所以,想要做點什么的時候,需要拿走一會?!?
謝姣紅著眼,“萬一,萬一讓別人……”
“欽天監(jiān),無人能來?!?
那些陣法,結界,沒有他的允許,誰來都出不去,甚至可以讓其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你的反噬好不容易壓制住了?!?
說著,謝姣覺得自己的心好疼好疼,她是發(fā)自內心的去心疼容洵。
可偏偏她什么都幫不了。
“辦完事,再把蠱蟲裝回太極球里就好了?!比蒌瓘娜莸恼f道。
梁夜珣沉默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