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外。
宇文秀賢和葉輕安居大門左右,垂手肅穆而立,非常之安靜。
安靜的像是兩幅貼在石門上的門神畫像。
風(fēng)很輕。
陽光和柔和。
兩人都沒有說話。
都在想著各自的心事。
都在對方的身上,嗅到了某種相似的味道。
不。
準(zhǔn)確地說,是葉輕安在宇文秀賢的身上,嗅到了一種曾經(jīng)自己身上充斥著的濃郁的相似舔狗氣息。
他對這種氣息太熟悉了。
也隱約意識到了什么。
呵呵。
原來這家伙也是一個癡戀的苦情之人。
想著想著,葉輕安情不自禁偷偷地笑了起來。
同為癡情者,自己已經(jīng)成功了。
在林北辰的引導(dǎo)之下,直接開悟,昨夜終于體會了一把‘空山新雨后’的至極時刻。
而身邊這位……
看起來還任重道遠(yuǎn)。
不。
應(yīng)該是前路已絕。
雖然這個叫做宇文秀賢的家伙,看起來也頗為優(yōu)秀,在同齡人中應(yīng)當(dāng)也是出類拔萃、獨領(lǐng)風(fēng)騷之輩,但……但他的對手,好像是林北辰。
那個家伙,那個又帥、又強(qiáng)、又賤,又恐怖。
不論從哪個方面看,宇文秀賢都不是他的對手。
被全方位碾壓。
沒有任何希望。
你在笑什么
宇文秀賢突然扭頭,盯著葉輕安,眼中有不悅之色。
我沒笑。
葉輕安笑容瞬間收斂。
宇文秀賢緩緩地回過頭。
片刻后。
你分明有在笑……偷笑。
宇文秀賢面色憤怒。
葉輕安淡淡地道:你誤會了,我受過專業(yè)的訓(xùn)練,一般絕對不會笑,除非忍不住……庫庫庫庫。
你還笑
宇文秀賢怒道:太過分了你。
葉輕安道:是這樣的……我之所以笑,是因為剛才想起一件開心的事情。
什么開心的事情
宇文秀賢覺得這個赤煉魔軍的家伙,就是在針對自己。
我喜歡一個姑娘很久很久。
葉輕安想了想,解釋道:但她一直都是我可望不可即的夢,在她的面前我會自慚形穢,我曾經(jīng)一度放棄了追求的念頭,只想要好好地留在她的身邊,為她奉獻(xiàn)我的一切,只要是看著她在我的身邊,我都會覺得很滿足……
宇文秀賢聞,為之動容。
這說的,不就是他的故事嗎
這個魔族副官葉輕安,簡直就是另外一個自己。
同是天涯淪落人。
沒想到在這魔族大營中,竟然還有命運與自己如此相像的同病相憐之人。
唉,你也不用太頹敗,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八九,只要她過的開心……
宇文秀賢也感慨。
且以自己的經(jīng)驗之談來安慰開導(dǎo)。
就在這時——
但是……
卻聽這時,葉輕安語氣一變,一張臉突然笑的像是開褶的包子一樣,興奮地道:我是萬萬沒有想到啊,就在昨天夜里,我就被她給睡了。我,終于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女神,并且許諾終生,也終于確定,原來她也一直都在在乎我的……
宇文秀賢腦子記嗡地一下子。
好像是被人砸了一重錘。
整個人懵了。
你他媽的為什么要來一個‘但是’
說好一起做個無私奉獻(xiàn)的單身狗,你卻秀我一臉,插我一刀。
干脆你叫秀兒好了。
你……怎么做到的
現(xiàn)實案例就在眼前,宇文秀賢決定虛心請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