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知春退了一步,道:你害了老爹,還敢回來,誰給你這個膽子……
林北辰看到了躺在靈堂棺材里的韓老爹。
面色慈祥的老人,安安靜靜地躺在棺材中,表情恬淡,眉毛緊緊地皺起,似乎還隱隱帶著一絲對于老婆和女兒的擔(dān)憂,卻已經(jīng)無法再為他們遮風(fēng)擋雨……
終究還是來遲一步啊。
林北辰一陣心痛。
他來到了棺材前,看著韓立的面龐,仿佛又想起了之前短短十幾日時間相處中,這個老人對于自己的照顧。
誰又能想到,冉知春這個畜生,當(dāng)初快要餓死在街頭,被韓家收留,撿回一條命,竟然如此喪心病狂呢
你快走。
韓洛雪沖過來,要將林北辰往外推。
不論如何,酒館少女都不相信,父親的死于林北辰有關(guān)。
林北辰站著沒動。
他舉起右手食指,在虛空之中,一筆一劃地寫起來。
淡淡的光焰在指尖留存,在空氣中化作字跡。
我來了,不用擔(dān)心。
他輕輕地按了按韓洛雪的肩膀。
然后又看向吳薇,道:老娘,我沒有謀害老爹,小雪也不是兇手,她剛才那么說,是被逼的,因為你的貼你, 被冉知春下了和老爹一樣相同的劇毒。
吳薇一怔。
韓洛雪嬌軀微顫。
沒錯。
剛才之所以承擔(dān)殺人之罪,就是因為冉知春在靠近的瞬間告訴她,吳薇的體內(nèi)還有劇毒。
如果得不到解藥,一個時辰之后就會和韓老爹一樣吐血而死。
已經(jīng)失去了父親的她,不能再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也死去。
只要她配合冉知春,對方答應(yīng)為吳薇解毒。
沒想到,林北辰竟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你怎么知道的
韓洛雪震驚地問道。
林北辰寫道:我會唇語。
會唇語嗎
當(dāng)然不是。
他會個屁的唇語。
是因為他在連日適應(yīng)和識字app的教導(dǎo)之下,已經(jīng)能夠聽懂這個世界的語了——雖然還不會說。
一個聾啞人,會唇語合情合理呀。
你……胡說,臭啞巴,你血口噴人。冉知春神色驚變,厲聲指責(zé),有看向韓洛雪,眼中帶著威脅之意,道:小雪,你自己來說說,你可要考慮清楚了,不要亂說話……
我……
韓洛雪怒視冉知春,卻又投鼠忌器,擔(dān)心吳薇體內(nèi)的劇毒。
放心。
林北辰指尖在空中寫字,道:老娘體內(nèi)的毒,我能解。
韓洛雪看了一眼林北辰,瞬間就選擇了相信。
是他,就是冉知春這個畜生,剛才親口對我說,在我娘的體內(nèi)下了毒,我被逼無奈,不得已才承認(rèn)和小啞巴一起毒害了爹,冉知春,你這個沒有人性的禽獸,我爹一定就是你害死的。
韓洛雪指著冉知春,怒目圓瞪。
你……小雪你瘋了,看到這個小白臉來,你就敢胡亂攀咬,你真的是被他給迷昏了頭,你……啊。
冉知春還未說完,發(fā)出一聲慘叫。
卻是林北辰身形一動,鬼魅般地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一腳直接踢斷了他兩根膝蓋骨。
來,跪在韓老爹的靈位前,好好懺悔。
林北辰拖著他的頭發(fā),像是拉死狗一樣,將他拉過來,讓他跪在棺材前。
啊,啊,啊……
冉知春發(fā)出慘叫,一張臉扭曲變形。
破碎的骨茬承受著身體的重量,模糊的血肉的膝蓋,傳來的巨大痛苦,猶如烈火焚燒,令冉知春慘叫到嗓子嘶啞。
這時,周圍的街坊鄰居們,才回過神來。
殺人啦。
小啞巴要殺人啦,他在陷害大春啊。
人群中,那幾個熟悉的聲音,再度出現(xiàn),在慫恿蠱惑著眾人,不斷地煽風(fēng)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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