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邊緣這人正是陳平安,他是第一次展現(xiàn)在云夢澤的十六派眾人面前。
大家也再次知道,上清派又出現(xiàn)一個掌握《四象千奪劍經(jīng)》的弟子。
結束了和血影宗的比試以后,黃柏涵也終于明白祝瑤光故意大開大合的攻擊的緣由。
血影宗弟子本體和影子雖然看起來一模一樣,但是散發(fā)出來的靈機是不同的。
陳平安又恰巧對靈機尤其敏感,?,幑饪此茮]頭沒腦的一通亂打,實際上她把每一道血影都攪動得被迫竄逃。
這一竄不打緊,但是落在陳平安的眼里,本體和血影的區(qū)別就很明顯了。
這個策略其實并不復雜,但稀奇的是,?,幑夂完惼桨彩歉緵]有時間討論的,完全是?,幑鈩傁氲竭@個辦法,陳平安那邊就能立刻領悟。
就連祝瑤光那句你都辨別清楚了沒有,陳平安都知道是對自己說的。
小師叔與小師妹真是默契十足。
黃柏涵也與有榮焉,畢竟是自己讓出了位置,也算是有了貢獻,他豎著大拇指說道:方才比試的時候,還有人指責你們沒有配合,被我嚴厲斥責了一頓······
聽著大家的夸獎,?,幑鈱崉t是很高興的,因為每次和陳平安配合,他總能夠跟得上自己的節(jié)奏。
有這樣的隊友,打斗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
想到這里,?,幑庖矞蕚洳涣呖洫勱惼桨矁删?畢竟他是第一次登上這樣的擂臺,可是目光看過去的時候,?,幑獍l(fā)現(xiàn)陳平安居然在走神。
他有些拘謹?shù)恼局?臉上帶著緊張的笑容,生疏的回應著大家的表揚,這是陳平安在眾人面前的常態(tài)。
但他總是時不時的抬起頭,應該在尋找著什么,心思壓根就沒有在這里,似乎這場比試兩人展現(xiàn)出來的默契配合,對他而并沒有那么重要。
?,幑庑睦镉行┎婚_心,好像自己看重的東西,在陳平安那里得不到珍惜。
哼!
?,幑舛喟翄?她索性一扭頭,硬生生的說道:要不是大師兄意外破境,我才不愿意和陳平安一起參賽呢,他一點經(jīng)驗都沒有,總是在拖后腿!
額······
黃柏涵尷尬的搓搓手,過了一會,他悄悄的捅了捅陳平安:你什么時候又惹小姑奶奶不高興了
我
正在四處找尋九兒身影的陳平安這才反應過來,吶吶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啊。
······
盡管?,幑鈭鱿履涿畹南訔壛岁惼桨?但是在場上,他們的默契度依然十足。
再加上其他門派弟子對《四象千奪劍經(jīng)》這門功法非常陌生,在?,幑庵鞴?陳平安從旁牽扯的配合下,基本上沒有對手。
另一支強勁隊伍是妖族。
妖族在此次十六派斗劍中可謂是大放異彩,不僅在個人比試中接連拿下化丹境和元嬰境這兩場最重要比試的頭名,在筑元境這種團體比試中,也展現(xiàn)了妖族獨特的優(yōu)勢。
比如說,妖族的上闕是芭蕉山的神猿。
神猿雖然不通道法,但力大無窮,上一個出盡風頭的叫無支祁,所以無人敢小看。
中闕和下闕是云蘿山的天狐,天狐一族血脈特殊,可以修得精妙道法,中闕出戰(zhàn)的正是妖族宗主的獨女寧玉萌。
需要配合的下闕,則是一對天狐兄妹。
詭闕是妖族的蝠狼一族,實力未必很強,但詭計很多,善于使詐,倒是很符合詭闕這個位置。
只是寧伯君看到九兒出場了,他愣了一下。
寧伯君對筑元境團體賽的比試并不重視,所以開始他都不知道,中闕的參賽弟子已經(jīng)被替換成了九兒。
至于九兒為什么被換上,寧伯君稍一思索就明白了,無非就是為了見陳平安了。
不過在妖族里,有能力又有動機促成這件事的,只有朱姬。
寧伯君側過頭,身側朱姬好像沒有察覺宗主的眼神,任由面上的黑紗,被山風吹得上下飄動。
你這未必是在幫九兒。
寧伯君沉聲說道:她越陷越深,以后又怎么辦
朱姬沉默了一會,輕聲回道:錯的人遲早會走散,對的人一定會再相見,九兒和平安,我覺得他們是對的人。
不知所謂的感情!
雄才大略的寧伯君評價一句,但也沒有攔下已經(jīng)上場的寧玉萌,只是注意力明顯集中起來了。
于是就這樣,經(jīng)過一天的比試,當夕陽掛在云夢澤天邊的時候,上清派和妖族終于在最后相遇了。
因為接連比試,雙方看上去雖然都有些疲憊,不過精神都很好,二師兄趙秀念不禁打趣道:小師叔,對面就是云蘿山那個姑娘了,你到時會手下留情嗎
趙秀念并不知道,陳平安此番參戰(zhàn),從開始到現(xiàn)在就是為了和九兒說說話而已。
是哦。
同樣什么都不懂的三師妹秦明月說道:其實還蠻巧合的,要不是大師兄意外破境,小師叔和那個姑娘也無需拔刀相向了。
秦明月是好心,她覺得小師叔和寧玉萌既然是朋友,現(xiàn)在卻要不得已的爭斗,也是有些難為人了。
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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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平安紅著臉,但眼神已經(jīng)抑制不住的落在九兒身上了。
九兒呢,更是掂起腳尖,著急的翹首以盼了。